五月的身体,缓缓地将怀里的能量晶矿的凝能导入,这时转头看着沐钧略显疲惫的身影,问了句:“我们在逃?”
沐钧沉默片刻,应道:“不,只是避其锋芒。”
“嗯?”
“五月,今天你拍飞的女人,想要害你,甚至不惜以全城的人性命做代价,而她还拥有难以迁移的庞大家业,我只能推断,她有了不起的后台,并且征得后台同意。不惜一切代价对付你我,所以出气是要出的,不过现在我们不需要和他们硬碰硬。”他说着揉了揉五月的脑袋,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叹息,“我们要有段时间不能继续住在这里。”
以前他从不和五月说这些,可现在,他觉得他的女人,也要有心理准备面对未来的一切。
只因为看见她,就有种感觉,她能承受一切,不再是他想象中的娇弱。
“多少时间?”五月说话,最爱记录准确数据。
“三个月以上,就我们俩,简装行。”沐钧说着,看着眼前纯洁娇美的容颜,想起才发生的一切身体关系,突然有种“蜜月”的感觉。这么一想,更觉得欠了五月一场美好的婚礼,心里略有些疼。
本来脱口而出想说“嫁给我”的话,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如同那时候一样,现在,车内也是一片寂静的氛围。
五月想起了沐钧说的两人路线,于是说道:“好,我们谁也不带。”
见她沉默的垂首,沐钧心里一软,摇头笑道:“算了,让那个d过来吧,你不是想要他的签名?”
蒋游刚好挂断电话,立马乖乖地蹭出车外站好,趴在车框前笑道:“没错,很快就来,马上就来!绝对不耽误两位的事情。”
正说着话,只见远处慢悠悠走来一个穿着全套白色时尚的运动帽衫,斜跨着大号旅行包,脚下懒懒地拖着大号运动鞋的年轻人。他身形高挑但不瘦弱,是匀称的结实,他皮肤白皙,光洁细滑得如少女,刘海很长,几乎掩住了全部的眉眼,弯起的嘴角带着绝代风华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清新。
“嗨,老蒋,”那年轻人笑道,“找到搭载我们的人了?”
“当然,这位先生已经答应了,不会变卦吧。”蒋游心有余悸地看向沐钧。
沐钧道:“城内所有人的瘟疫警报已经解除,谁都可以出去,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既然你们这么着急,非要赶上演唱会,我就当举手之劳。不过我要的报酬,要立即给我汇过来。”
“那是当然,时间就是金钱啊,这位先生帮了这么大的忙,一切都是应该的!”蒋游说着,赶紧一把拉过年轻人,仔细地检查了旅行包。
所谓大明星(下)
当然,蒋游不敢再让d去坐后面,卡在那对男女之间当个电灯泡,就让其坐了副驾驶,千叮万嘱地让d记得和工作人员汇合,不要乱跑。
“知道了,啰嗦。”年轻人斜躺着,将脑袋埋在帽衫里,叉着手臂开始困觉。
车内突然又变回了沉寂。
司机有些不确定这个氛围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走了?”
沐钧则一手将五月的脑袋按在怀里,忍着没将前面的d踹出车去。
从d上来之后,五月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看得沐钧心里瞬间如同撞翻了五味瓶,酸汤苦辣咸百般滋味。
怀里的通讯器发出了警报的响声,沐钧关了声音,恢复了沉静。
“马上出城。”
“好。”司机油门一踩,轿车如离弦的箭,轰地一声冲了出去。
分列两旁的装甲车上、车下的战士,得了指令,皆站直了腰板,像是迎接真正的首长到来一样,手臂横胸,统一行庄重的注目礼。
直到车辆消失在视线尽头,他们才收回动作。
周围从车窗外刮起了风,将五月几丝零散的发丝吹拂起来。在沐钧的鼻尖前搔痒,他顺了顺她的长发,再扫了眼打瞌睡的d,心里给自己找平衡。
所谓明星,不就是为了吸引眼球的存在吗?
所以五月多看几眼很正常。
只是他最近觉得自己对五月的底线真是越来越低,她提的要求,几乎都努力去做,完全难以拒绝,这不就,莫名其妙因为她一句话给带了个拖油瓶?万一路上遇伏的话……
算了,那就当是这个男人倒霉吧,谁叫他为了金钱,非要搭这趟车。
前排的d从反光镜中瞟了眼沐钧的动作,埋在衣帽中的脸上,带起几分冷意的浅笑。
轿车沿着高速通道行驶了十分钟左右,城门赶来了一群衣着笔挺的黑衣人,他们带来了元首最新的指令,为调查凶手还企业家一份公道,不能放走一个市民。
“什么?!已经有人出去了?!”赶过来的人怒喝一声,提起那个年轻军官的衣领。
年轻的军官面不改色地将对方的手拨开:“我们只遵照命令行事。”
“命令?谁的命令?元首的两份命令几乎同时达到!”
年轻军官冷眼瞅着气急败坏的人,面无表情地道:“不,也有更先到达的。我看见的,是特种军团的优先指令,元首的命令,第一时间传到的是他们手里。”
“特种军团……”
前来逼问的人哑口了,那个只属于元首的秘密部队,无人能窥见真实全貌,据说除了内部人员,详知底细的人,统统不在人世。
敞开的城门再次缓缓合上,那城墙的秘密通道下,姜伯打了个呵欠,扭了扭手里的应急灯,摇头叹道:“臭小子,每次惹了麻烦就跑,这是折腾我这个老骨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