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青差点眼泪汪汪了,看着自己的血汗钱,就这样被黑心老板给明目张胆的掠了去。
拖欠农民工工资就算了,反正这个社会,也没有什么保证民工权益的法律。
可你也不该把人家口袋的钱,都给坑了啊。
人都走了,屋里只剩下青青和锦儿,就差执手相看泪眼了。
就当喂了狗了,老子再挣。
“小姐,王爷怎么这样啊!一点都不爷们!”锦儿噘嘴抱怨,“从来王府,我们的吃穿用度一切都从简,简的我只能吃饱肚子,每日采那些花瓣,手都磨成茧子了,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早知道,我们天天加餐了,都吃了,也比现在好!”
锦儿愤愤不平的指责。
云青青脑袋有些泛疼,里外都疼,里面是气的,外面是被他用马车撞沟里,树枝刮的。
她默默的坐下,撩起额前的刘海,白嫩的皮肤上,几道划痕,特别明显。
锦儿帮着她涂了点药,之后两人各自睡觉。
青青躺在床上,平时沾枕头就睡着的人,今晚不知怎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怎么觉得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呢。
秦晋当然不缺银子,那么他这样做,明摆着就是故意找茬。
自己一个丑八怪,怎么就引起他的注意了呢,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应该不能吧,来府中快两个月了,见他的次数不超过五次,每次也没什么破绽露出啊。
那么之前在马车里,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如果真认出了自己,为什么不当场揭穿啊。
难道是在府里挣银子,惹他不高兴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这段时间,就低调些,最好不出望月阁的大门不就行了。
所以从第二天开始,一连几天,云青青就待着,不出门了,凡事让锦儿挡着。
她把老爹写的《撷草集》,认真的研读一遍,学到了不少,也有些不足的,她注解了一二。
那晚,秦九爷看着桌子上的两百两银子。
笑容变得意味不明,明知故问:“她心甘情愿拿出来的?”
秋菊掩口轻笑,“爷,怎么可能是心甘情愿,一直追到望月阁后边的那片池塘。”
“那就是很生气?”秦晋挑眉。
“可生气了,差点没拿刀把奴婢给砍了!”秋菊说。
秦晋摸了摸下巴,半躺在软椅上,交叠着双腿,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他慵懒的躺着,双臂枕在头下,一副悠然自乐的样子,既然那么生气,那肯定会过来讨公道,如果不来,那就是心里有鬼。
可是一连几天,也没见到她来,甚至,在王府里也没听到她的任何信息。
这日,青青正在看得入神,只听到锦儿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小姐,公主来了!”
青青连忙把放在旁边的面纱蒙上,迎出了门。
芳华公主欢快的像只小鸟一样,携住她的手,两人一起进了房间,说:
“我几天没来,怎么听府里的丫头说,你不理她们了,整日待在房间里不出门。”
“身体有些不舒服,静养呢!”
是不舒服,特别是心里,疼。
“那要不要紧。”芳华公主关心的问,“你不是大夫吗,还不赶紧给自己开点药。”
“你没听说铁拐李的葫芦,能治得了别人,治不了自己的瘸腿吗?”
青青嘀咕了一句,况且这还是心病,药石无医的。
芳华公主刚刚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听锦儿向她抱怨,说什么,钱都被王爷给……,她旁观者清,于是就调侃说:
“青青,你说我九哥会不会对你有意思了?”
要不然根本解释不通啊,以九哥的性格,他不感兴趣的事,都不会多看一眼,哪有闲情逸致,做这么无聊的事。
青青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别说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以前她从来不相信,他会对自己有意思。
他纯粹是玩人呗,她也不认为自己有多差。
但是他地位太高了,他是谁啊,只手遮天的九殿下,况且又那么冰冷,这种人应该不会为哪一个女人驻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