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裡为瞭傢族的利益与荣耀,选择把她嫁给已经五十多岁的瑞金纳德公爵。
一个自小被养在温室裡的娇小姐根本跑不瞭多远,皎洁的月光下,她等来的不是心上人,而是手持枪械的傢仆。
师生背德,当晚的追击一事又目击者衆多,关于她的风流韵事很快传遍大街小巷,成为无数人茶馀饭后的谈资。
被关进阁楼的克丽丝顿依然没有死心,不停地尝试联系肯,这样的行为惹怒瞭瑞金纳德,为瞭平息他的怒火,也为防止少女再次逃跑,奥德裡最终选择砍下她的双脚。
履行婚约的前一天,克丽丝顿在房间内,引来的地狱之火无法从外界浇灭,直至把她烧成人干。她并未真正死去,浓厚的怨气使她获得另一种方式的永生。
整件事被当做花边新闻刊登在报纸一脚,她短暂的一生落于纸上也不过寥寥数笔,令人唏嘘不已。
古堡外阴风骤起,凛冽的寒风将窗户刮地哐哐作响,双马尾发著抖,压根不敢往外面看,“今天是几号”
乔飞宇脸色沉凝,“十四号。”
克丽丝顿恰好死在十三号,也就是他们抵达古堡的那天,而十三又被西方视为不祥。
事情的完整脉络已然浮出水面,壮硕男来回踱瞭两圈,破局的希望近在眼前,令人躁动不已,“媒介又会是什麽”
没有人回答他,几人心思各异,陆续离开这间屋子。
也不知容越溪做瞭什麽,老管傢同意更换房间时脸色狰狞无比,若非规则不允许,他恨不能掐死眼前这个特立独行的玩傢,然后把灵魂献祭给克丽丝顿,让他永生永世遭受折磨。
容越溪脸上不见半分害怕,指著谢澜的房间道,“不用这麽麻烦,为瞭帮尊贵的公爵老爷节省资源,我决定跟他合住一间。”
克拉伦斯还没见过上赶著找死的,生怕他反悔似的一口应下,眼裡的恶意不加掩饰,“可以,请自便。”
一回生二回熟,简单洗漱后再次被抱上床,谢澜已经逐渐习惯瞭这种接触,至少不会像昨晚一样惊诧。
用容越溪的话说,那便是“你帮我过副本,我照顾你的生活,彼此互补才是正道”。
又一天结束,明明线索越来越明朗,他心底反倒积压瞭不少疑问。
靠进松软的被褥裡,疲惫如潮水般袭来,谢澜懒懒的打瞭个哈欠,眼睛半阖,“他们说的媒介是什麽意思”
容越溪正面朝他,侧身支著头斜靠在床上,目光在下颌线与肩颈处流连,
“游戏发佈的任务就好比一份考卷,七天是期限。到瞭交卷的时间,成功存活隻算及格,游戏会给你一点参与分。
玩傢若想提前交卷,就要找到一种媒介。它们可能是一张白纸,也可能某件信物,反正都与怨灵内心最渴望得到的东西有关。
你知道瞭它的故事,就要想方设法让它得到真正的解脱。”
谢澜听得用心,没注意到容越溪使用的代称不是我们,而是玩傢。
与其说客观,倒不如说他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隻是由于太过无聊,才披上马甲,僞装成普通人参加游戏。
他调整瞭一下姿势,翻过身时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下午还顺利吗,他们把尸体带去瞭哪裡”
容越溪轻易牵住瞭那隻搭在身侧的手,在他掌心勾弄两下,嗓音慵懒沙哑,带著蛊惑,“你答应给我的奖励呢”
谢澜惦记著正事,反扣住他作乱的指尖,“你先说。”
容越溪与他十指交缠,看上去有些不依不饶,“可以是可以,但一会儿无论我做什麽你都得答应。”
若谢澜还有前两个世界的记忆,此时定能听出他话裡不同寻常的意味,可如今的谢澜在这方面比白纸还要单纯,很大方地答应瞭,“好。”
容越溪唇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如同讲故事一般将下午的经历娓娓道来,
“他们把人抬进瞭一间上锁的屋子,根据那条新闻,再加上熏黑的门框,应该就是她选择自尽的地方。”
谢澜皱眉不解,“为什麽要把尸体刻意搬去那裡”
容越溪声音忽然变得诡谲,盯著他的眼睛幽幽道,“自然是给它喂食啊,就好比主人傢有条饿瞭一年的疯狗,好不容易咬断绳子跑瞭出来,如果没有及时补充食物,养它的人不就遭殃瞭吗。”
谢澜忍不住抬手打瞭他一下,“好好说话。”
房间裡一共就两个人,这种语气能吓住谁。
容越溪早知道吓不到他,心裡还是无可避免地産生瞭一丝遗憾,眨眼间又恢複瞭从前漫不经心的语气,
“我隻看到墙上挂著一幅人物肖像,那两个男仆异常胆小,把人扔进去就跑瞭。他们走后画上的女人动瞭动眼珠,探出手把尸体扯进瞭进去。”
然后便是一阵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容越溪说完迫不及待地晃瞭晃谢澜的手,像朝大人索要糖果的小孩子,“要奖励。”
他性格简单,时常想到一出是一出,倒真让谢澜有种自己是他哥哥的错觉,“想要什麽”
容越溪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似乎有些扭捏,“你先闭眼。”
谢澜依言照做,片刻后唇瓣陡然覆上一点温热的触感。他猝然睁眼,整个人却被容越溪圈在这方寸之地,双腿孱弱无力,逃不开也躲不掉。
异常陌生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人大脑一片空白。
容越溪的想法很简单,自己这麽听话地帮他找线索,就算现在不能吃,至少也要收点利息才行。
尖尖的牙齿蹭过唇瓣,最终也没真的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