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个不知道什麽身份的毛头小子给闹翻瞭天瞭,好在万花楼领头的管事是个见多识广的,便派人通知瞭在京城的阁主。
盛熠到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穿著霁月观道服的男子,正拉著一个女子叫她们快逃跑。
可裡面的人隻觉得男人奇怪,纷纷避之不及,那会真的赶跑,一来是出去会被抓回来,二来是哪怕侥幸不死,以后的日子也不一定会比现在更好瞭。
这个打著为她们好的男人,在她们眼裡就是个愤世嫉俗的愣头青——脑子有病。
盛熠负手而立“就是你大闹我的万花楼?”
衆人纷纷看向盛熠,来万花楼的人,都是京城裡非富即贵的人物,即便万花楼开瞭数年他们来瞭多次,也从未见到过万花楼的主人,私底下都好奇过,这万花楼的主人是谁。
今日来到万花楼的人,可是三生有幸瞭,裡面雅间的人听到瞭消息,也都出来看热闹,几次呼吸的功夫,前门大厅裡便人满为患瞭。
“正是,你这酒楼欺负弱女子,岂能轻饶。”男子略带稚气,好似还未到弱冠,却是人高马大的,说起话来正气凛然,好一副江湖儿女的模样。
盛熠嗤笑“呵,那你说说,哪位弱女子被欺负瞭?”
男子看向人群瞭,刚刚他拽的女子“就是她,她被欺负瞭,明明是你们酒馆裡的人,却无人搭救她。”
一时间,衆人全部看向女子,女子被衆人瞧著,非但没有不适反而用葱葱玉指指向自己“我?”
男子理直气壮“你那时被一男子轻薄,说著不要,不要的。可有此事?”
话音未落,衆人心中瞭然,女子更是捧腹大笑“哈哈哈,我还当你是得瞭什麽疯病,原来是没尝过情爱滋味的雏儿啊。”
一句赤裸裸的荤话,立即引得衆人哄堂大笑。
男子不明就裡,反而大喊道“我今天便要把你全部救出这个水火坑,大傢快逃啊。”
男人说完好一会儿,没有一个人听话的离开,倒是有一些看热闹的人,笑笑的离开瞭。
“我这个老板还在,你觉得她们有那个胆子离开吗。”
一句反问,吸引瞭男子和其馀想看完热闹的人。
“既然她们惧怕,我就先打倒你,好让她们安心。”说著,男子便拔剑冲著盛熠而来。
白青刚想上前,却被身前的盛熠抬手止住。
盛熠箭步上前,抬脚攻向男子的手肘,男子为瞭躲避攻势,隻得收剑格挡,在承受盛熠第五十二招后,男子被擒住。
“霁清阳那个老头子真是半点没藏私,本想多和你玩玩,可惜还太浅薄瞭,再过个五年十年的,你定能有所成,可惜,你今天闹瞭我万花楼,便没有以后瞭。”
男子在盛熠脚下挣扎,还想说些狠话,可是嘴不听使唤,身体渐渐无力没瞭知觉。
“白青,送去衙门。”
“是。”白青扛起男子,便出瞭门。
万花楼裡的艺伎,来来回回的经过,都忍不住看一眼这位今日有幸见到的老板。
领头管事恭敬的领著盛熠到裡间,走在楼道时,经过的艺伎,虽然规规矩矩的行礼,却忍不住的抬头,更有甚者还松散瞭衣带,隻为博得老板的青眼,哪怕服侍一晚。
还没到属于盛熠的雅间,一路上便有不少客人来攀谈,盛熠隻管继续往前走,而身边的管事,为她挡瞭来往的客人。
盛熠懒散的靠在美人榻上,这一晚真是漫长。
很快便有人端来酒水,是领头管事“主上,那位爷,想要见您一面。”
盛熠拿起酒杯“他对我的动作盯得倒是紧,你去敲打敲打下面,我不喜欢吃两傢饭的狗。”
管事低下头“是,主上。”
睡不著已经是常态瞭,盛熠喝完瞭酒,便闭目养神,挨著如她而言的漫漫长夜。
突然响起轻声的开门声,盛熠蹙眉“谁准你进来的。”
“没人准,不过是你的手下,打不过我罢瞭。平日难得见你一面,听说你在万花楼,我便来看看你,顺便找你说说话。”男人坐到盛熠躺的榻旁。
“今日又换瞭副新面孔,不错,很有气概。”说著,拿起酒壶,给自己倒瞭杯酒,用著桌面上唯一的酒杯。
盛熠被打扰瞭清静,心情烦躁“你从那麽多双眼皮子底下过来,隻为和我说些废话?”
男人细细品尝杯中酒“我们打交道瞭这麽多年,却还未见到过你的真面目,我心中好奇,想著多来见见,说不定能有见到本尊的一日。”
盛熠起身“与其好奇一个不重要的面貌,不如关心一下今日在万花楼大闹的霁月观弟子。”
男人惊讶的一瞬,却不甚在意“哦!他竟然回来瞭。虽说不是什麽大事,却也要盯紧的好,那人在何处?”
“衙门大牢。”
男人放下酒杯,起身站到盛熠榻前“多谢阁主的帮忙瞭,更要多谢那小子,能让我见到阁主。”
当男人还想再往前一步的时候,突然感到头晕目眩“阁主,你……?”
盛熠坐起身,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邪魅一笑“贪杯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盛熠说完话后,男人便昏过去瞭,盛熠也起身,走到窗边,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日,盛熠如常来给夏苼笙请安。
夏苼笙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腰后垫著软垫,微垂的眼角中带著媚意。
“苼笙,今日起的有些晚啊。”盛熠坐在窗边看著夏苼笙。
夏苼笙害羞的点头“啊,嗯。”
就在梳妆完毕,夏苼笙不满意今天搭配的簪子,又在镜子前选瞭又选,盛熠走到她身后,拿起其中一个碧玉的花簪为她簪上“苼笙觉得这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