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游戏险不险恶并没有办法评判,游戏本身没错,江砚尘玩的还挺开心,毕竟他发现这个游戏开始要揣摩人性,要躲避一些人心的撒谎面,这是他喜欢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那麽坚定的想要学心理学。
之后的暑假裡,江砚尘学瞭很多关于狼人杀的知识,每一次学习的过程都伴随著一些欺骗,和江砚尘比较不想再遇上的回忆。
在这个过程中,江砚尘也发现,他一开始以为的他哥隻是随口一说,还是会很认真去教他的,让k神教,他隻是一个说法。可后来他哥真的放养式教育,除瞭平时大傢一起玩的时候,对他毫无人情可讲,杀伐果断,特别是他倒鈎的时候。而真正平时去教他的,就是手机对面这个,他其实都没有亲眼见过的人。
不过他哥倒是有一点比较好,会注意他的情绪。江砚尘平时也不会怎麽很隐藏情绪,毕竟他知道,江墨尘不可能会去用这个抓他的弱点,更不会去害他,所以真正的开心,难过,生气,害怕这一系列情绪,都是表现在脸上。
江墨尘确实也很好的抓住瞭这一点,平时游戏裡骗人是骗人,但如果江砚尘真的生气或者难过瞭,他总是会时不时的摸出一颗糖,或者拿出一个小蛋糕,这是这麽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江砚尘就这麽磕磕绊绊的,练瞭一两个月的狼人杀。当然,正常江墨尘答应的,陪他出去旅游这些东西,也全都做到瞭。在知识面渐长的同时,江砚尘的狼人杀技术也在慢慢攀升,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赶上已经玩瞭两年的这群人,但也算是展现瞭一些自己的天赋。
暑假时间很短,一晃就过,江墨尘要开学去往学校,江砚尘也要迎来他的大学生活。两个人都在永宁上大学,虽说江砚尘报道比江墨尘开学要晚一点,但他们还是同时一起出发去瞭永宁。隻是江墨尘要回学校,江砚尘则是连包一个酒店好多天,然后在这先玩一段时间。
江墨尘回学校的时候,叮嘱瞭江砚尘很多,让他一定要注意安全,很多还是当年婆婆妈妈的那些话。
“哥,你又来瞭。”江砚尘捂住瞭自己的耳朵,“我真的知道啦,我都说瞭,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生活,没有那麽小朋友的。再说瞭,我就在这周边玩一下,你不是说到时候会送我开学去报道的吗,有什麽要叮嘱的,到时候再说呗。”
江墨尘看著面前表情丰富的男孩子,还是忍不住用手揉瞭揉他的头发,“你越是这样,我越担心,你说你之后这大学自己怎麽弄,还要出入社会,不要这麽天真。知道瞭,不再多叮嘱你,还有你这表情都写脸上,你之后这心理学怎麽学,你不是还想去警局吗,到时候犯人的话没套出来,先被犯人猜瞭个底透,这两个月怎麽没学著点呢?”
江砚尘马上抓住瞭他哥话裡的漏洞,“果真哥,你是不是承认瞭,怪不得一定要逸珩哥哥教我,你就看他心思深,会骗人,想的让他把我城府练深一点。我之前就有猜测,这下算是被我抓瞭个现行。放心吧,我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的多,你快进去吧,你不是还要整理宿舍吗,下个星期我开学,记得一定要来送我。”
“好,一定。”江墨尘答应下这句话。
江砚尘开学的时候,他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果然在出酒店时,就碰上瞭等在那裡的江墨尘。
“走,带你去学校报道。”
江砚尘听完毫不在意的伸手推出去一个箱子,江墨尘也顺势接过去,就像是做瞭很多次的动作,仿佛已经是他们之间的一种习惯。
两个人到心理系报瞭到,拎著东西大包小包的进瞭宿舍打扫卫生。弄完一切,两个人跑的去食堂尝试瞭一下学校的中饭,这也是傢人能在裡面陪同的最后一段时间。吃完饭,江墨尘就要回自己的学校,江砚尘则要真正开啓他的校园生活。
“哥,你吃完饭就要走啊。”
“对啊,不然呢,还陪你一起上课?”
江砚尘摇摇头,“行吧,现在可以让你唠叨两句。幸好你今天来瞭,本来我还以为我可以自己来的,但说实话,路上看到那些同学爸妈跟著,大包小包的拎东西,我突然觉得幸好你来瞭,要不然我该多像个显眼包。”
江墨尘听完,轻笑瞭一声,“还以为你会说什麽好词,算瞭,我也没什麽好唠叨的,都说那麽多瞭,你也嫌烦。”
“哥,这可是我唯一给你念叨的机会,过时不候。”
“没事,不念叨瞭,好好享受你的大学生活,走啦,拜拜。”这是江墨尘离开学校前最后说的话。
江砚尘跟他招瞭招手,转头去自己的寝室。其实他庆幸他哥来,也挺感谢,这会让他不会那麽寂寞。隻是有些话从来不会说出口的,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自他们爸妈去秘密的科研,然后就断掉所有的社会关系和联系,为国傢拼命,他们就再也没有名义上的父母。国傢当然体贴这些孩子,会养著他们,包括给他们找照顾的监护人,但真正的亲情,隻是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是他们两兄弟从小到大,最后怎麽日积月累变成的,现在所有的习以为常。
之后的两年裡,江砚尘认真学习他所报的心理学,包括在瞭解学校如何修双学位之后,他又学习瞭刑侦学。两个专业同时并行,让江砚尘的大学生活忙碌但充实。
江砚尘平时休息的时间很少,不过隻要有空,他都会跟江墨尘他们一起,参加他们的线上狼人杀聚会。
江砚尘两年狼人杀上的长进,算是飞速的。当然,大傢都在进步,江砚尘还是时常被大傢坑进圈套裡,不过比当初的他,已经好瞭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