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晚姐儿,竟然让栋哥儿打根哥儿,我看你疯了。
栋哥儿你敢动手一个试试,你要是敢动根哥儿一个手指头,我让你们一家子穷鬼都讨不了好。”
唯一的孙子要是揍出个好歹,他们冯家几代单传岂不是要绝后,此时刘宝琴已经顾不上再装了,最后直接露出她的真实面目威胁沈栋。
沈见晚哪里怕她,受她威胁,对上沈栋道:
“栋哥儿别怕,有晚姐姐我们在,你尽管揍这圆球,相信我没事的,你要是不打,我帮你打也可以。”
见她说着竟真的是要亲自动手,沈栋急了!
如果沈见晚一个姑娘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冯有根,她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自己的仇哪里能让她一个姑娘家为他担骂名。
于是,心里一急他就冲了上去,“晚姐姐,我来!”说着终于一拳打向了冯有根。
“啊……”场上顿时又响起了冯有根杀猪一样的嚎叫。
刘宝琴见之赶紧去帮忙,沈见晚看到她竟想用长长的指甲去抓沈栋的脖子,眼神一厉,立马推了她一把,然后拉着她不让她上去给沈栋下黑手。
“哎呦!疼死我了,杀人了,这群强盗要杀人了,大家快来帮忙呀”刘宝琴怎么都挣扎不开沈见晚铁钳一般的手,不由急疯了,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她已经多年没有如此失态,像个泼妇般大喊大叫,但此时唯一的孙子在挨揍,她怎么都坐不住了。
“放心吧便宜大姑,杀人这事我们不干的,我们家栋哥儿只是在教你家圆球这个晚辈做人,教好了自然就放人了。”
刘宝琴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但却被沈见晚拉着却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栋打她的宝贝孙子。
此时,她算是真的怕了,他们婆孙今儿是真的踢到了铁板。
沈栋毕竟不是好强的性子,十几拳下去,终于是主动住了手,但此时他的心情也好多了。
不知为何,这一顿拳头下去他觉得自己对冯有根的畏惧都少了,心里涌上一股从没有过的豪迈和坦荡。
而见他住手,沈见晚也没有继续让他打,接着放开了刘宝琴。
她让沈栋揍圆球只是想让他克服内心对对方的恐惧,不再像上辈子那般日后对这圆球欺负他的事留下阴影,变得更内向,倒也不是一定要要求他一下子就变得厉害起来。
“好了,人栋哥儿教训过了,他欺负栋哥儿的事我们就大度的不再追究了,现在我们来说说结工钱的事吧。”
沈见晚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宝琴就叫开了,指着他们就骂,“你……你们打了我的根哥儿还想要工钱,呸,想得美!”
“便宜大姑,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刚刚只不过是栋哥儿教圆球这个后辈做人罢了,再不济这十几拳头都还顶不上他踢栋哥儿下田的事呢。
你要是还不服的话就让我们也把圆球踹下去好了,刚好是以牙还牙。”
说着冲沈战道:“沈战哥哥,把这圆球扔下去,他对栋哥儿做过什么我们便在他身上做一遍还回来也省得别人说我们欺负他!”
刘宝琴见沈战真的要上来抓人,赶紧道:“好,好,好!我们结工钱。”
“算你们识趣,对了,我怎么听圆球说栋哥儿在这干的活一天工钱都没有,完了还倒贴你们家饭钱和住宿费呢?”
“没……没有的事!”刘宝琴下意识就否认。
一举两得的想法
“呐,别急着否认嘛,忘了告诉你刚才圆球已经当着大家的面招了。
可是您出的主意让他每天都找栋哥儿的茬,然后说他每天干的活这不对,那不对的,然后不给他结一天工钱就赶他回家的,现在你不认也晚了呢。”
刘宝琴没有想到冯有根已经把自己卖得这么彻底,好一会才回神,“没有的事,那是我跟有根开玩笑罢了。”
“是吗,那我怎么看这一本册子上只有栋哥儿这一栏是完全没有勾的,这难道还能是假的。”
刘宝琴气结,她完全没有想到账本都在沈见晚手里。
这账本是他们冯家用来记短工的工钱的,一个勾表示一日的工钱,这个一看就知道做不了假。
所以,她真的是百口莫辩。
眼睛一转,刘宝琴才想到个主意,“我们这也是对亲人才要求严格些,不能因为他是亲戚就徇私,怎么都算工钱,这对其他短工也不公平不是,所以都是一场误会。”
沈见晚闻言气笑了!
怪不得刘宝琴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名声还能不错,看这都能找到数词呢。
不过,今天她前面已经屡屡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现在还有人信她才怪。
果然,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刘氏,你这话说了谁信,这么心毒的去算计一个做短工的小孩,乡亲们往日真的是看错你了。”
“就是,之前就听说冯家克扣短工的工钱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老弟呀,这事你才知道?他们冯家克扣短工的工钱早就不是一两天了,听说十天他们能找到各种理由只给七八天的工钱,只是没想到他们对亲戚更狠罢了。”
“可不是……”
一时,场上的人七嘴八舌的声讨起了刘宝琴,纷纷让她赶紧给人家结工钱。
平时让他们单独对上冯家是不敢,但不代表他们对冯家没有意见,这不,此时混在人群里,大家那是畅所欲言了。
“听到没有,我看起来像傻子吗,赶紧把栋哥儿的工钱给结了,然后咱们一拍两散!”
从刘宝琴手上接了工钱后,沈见晚她们邀请杨家喜他们一起坐上牛车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