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府亲自给儿子秦棣配备了人手,让他去探查那个酸腐儒生背后的秘密。
秦棣知道了前因后果,沈离憾自然知道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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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腐儒生不过是个棋子,甚至他背后的钱千户也不过是个过河的卒子,试探的工具,归根结底,这场官司的因由还是要落在虎视眈眈的刘车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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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壑弟,都是我连累了你。”
秦棣倒是很为自家连累了季氏书铺而感到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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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憾心说那大可不必,甚至还要感谢秦家,要不是有他们挡在前面,书铺并纸坊的秘密,可暂时还经不起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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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映何必这般客气。”
沈离憾亲自动手,给恹恹的秦棣倒了一杯茶,“事已至此,不如想想如何善后。其实,我倒是觉得,刘车骑对令尊有怨是真,想要府尊大人和熊学政支持的书铺败落也不假,但是气急败坏杀人灭口倒不至于。此事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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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秦棣看着沈离憾沉静的面容,心里陡然一惊。不知是靖人内斗让他心惊,还是可能事涉蛮族更让他惧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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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沈离憾轻轻的把茶杯往茶盘上一放,动作间带着点尘埃落定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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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棣瞬间放心下来,壑弟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他心下稍安,又顺走了一盒糯米糕就走了。
刚刚还气定神闲的沈离憾立马脸色不好了起来。?
秦棣也算是季氏书铺的常客了,连厨
下的糕点师傅白师傅都认识他了。
他每回顺糕点顺成了习惯,说是给妹妹带回去,总有一小半进了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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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憾别的不心疼,一看秦棣拿季柒的零嘴就不高兴。
即使当面阻拦不得,也事后要偷偷找找秦棣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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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棣对这样悄悄惹怒壑弟的游戏简直乐在其中,可能也是天生的欠揍吧,竟然乐此不疲的在这方面给沈离憾找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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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这时,季柒总是大方的那一个,跟劝阻幼儿园小朋友打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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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同样的局面,秦棣得意洋洋的拿着季老板特许的糕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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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季柒哭笑不得的安慰沈离憾。
“他拿我的吃的,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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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憾冷哼一声,也不搭话。
季柒不由好笑,他定定地看着难得闹脾气的沈离憾:“他是故意逗你,你这么聪明,也能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