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去管事儿了。不过孙子这次既然开了口,她这个做祖母的怎么着也得先应了他不是?他可一向是没什么事
儿来烦扰过她的,她也不能在孙媳妇面前驳了他这个脸面。
“这事儿我就先应下了,也就是把时间给缓缓,至于那三位姑娘——你日后也还得收了的。你母亲那边,你也得
去说一声地。”老太太便开了口。
“谢老太太,孙儿这便去与母亲说。”尤子君心里边明白,这缓时间也是最妥当的办法了,毕竟他还没有足够的
理由去回了族长这‘好意’,只盼在这缓的时间里——夫人若能报个喜讯出来,那事情就简单容易的多了。
老太太便唤了宋婆子与陈婆子进房,让两人给静宁院送些今日新鲜的点心过去,还直说这是尤老爷从外边儿带回
来的,估计着也就是谁人送了礼的。尤子君与秦漫也谢了礼,这才给老太太再请了安,离开了老太太的房。
在秦漫看来,老太太这边疼着孙子,那是不管怎么着也会允了尤子君的请求的。不过那尤夫人便不一定了,虽说
如今她已经得知尤夫人不是尤闵壕的亲女儿,可在这边儿过继便已经是亲的了,更何况尤闵壕也没有其他子女,
所以尤夫人与尤闵壕的感情那想必也是极为亲近的。
不过这番去了,最多也是碰个软钉子,即使尤夫人不允了尤子君的请求,那也不会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去。这点秦
漫倒是不担心,只是怕经过尤夫人这一处,事情反而更加复杂了,那便不好了。
想归想,事儿还是要办的,秦漫便跟了尤子君去了尤夫人院里,到尤夫人房外不远处碰见琴英正端了点心在路上
。秦漫笑着让琴英把点心让与她去送,琴英也知道少爷与少夫人一齐来找夫人那是有正事儿的,便也听话地将点
心给了秦漫,自己便主动行完礼后掉头去了别处。
尤夫人一见是自个儿的儿子媳妇来了,先是愣了愣便站起身道:“琴英那下人是愈来愈不像话儿了,竟把这下人
的活儿给媳妇去做,我待会儿可得好好教训她一番。”
“儿子给母亲请安了。”尤子君望了一眼秦漫,见她正把点心往桌上放,便先自个儿请了安。
秦漫放妥手中的点心盘,这才转身笑道:“儿媳给母亲请安,母亲可千万别罚琴英,这点心是儿媳硬逼着她让儿
媳来送的,可不关她的事儿,夫君也可以作证的。”
尤子君见母亲将眼光移向自己,便点头道:“确是如此,不怪琴英地。”
尤夫人便一手拉了一个去桌边坐下了,又道:“子君与媳妇既然都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好追究这事儿了。来来,
尝尝这刚买回来的点心,是老太太最钟爱的那一种。送了些去老太太房里,这些是剩下的,既然来了便一起尝尝
。”
“多谢母亲。”尤子君与秦漫便道了谢后,各自拿了一块放在了嘴里。味道倒真是好极的,入口即溶,香甜满口
,不过明显的就是老人家爱吃的软食。两人都赞了些点心好吃的话,便互视一眼后决定直接说到正题上。
“母亲,儿子此次来是为了那新来的三位姑娘的事儿,母亲想必也听说了地。”尤子君接过秦漫递来的巾帕擦了
擦手,便望向母亲道。
尤夫人面色没有什么变化,就只笑了笑说:“这个我自然知晓的,三位姑娘都是族长亲自挑选的人儿,想必都是
秀外慧中地。倒不知子君是为了她们的什么事儿来找我,其实三位姑娘的事儿——吩咐尤管家处理便是了。”
秦漫一听这话,就知道尤夫人是知道尤子君的来意的,不过尤夫人却绕着弯儿说这些表面话,看来她是不打算去
族长面前替尤子君说好话的。
原本秦漫也认为,推了这事儿不容易,不过尤子君却执意要如此,她作为他的妻子自是不好多说什么。若为了这
事儿不同心而让他心中不快,那是她的大损失。反倒是因了这事儿,致使尤夫人与尤子君之间出现什么……
刚起了这念头秦漫便笑话了自己——尤子君岂是这般不孝顺的人?他只会另想他法,绝不会对尤夫人生出什么愤
懑之心的。
“儿子想请母亲去族长面前说一声,此事容后再提。夫人才刚过门,再说沈姑娘身子也每况愈下,儿子实在不想
在这种时候再收新姑娘进房,请母亲体谅儿子的难处。”尤子君这回搬出了沈姑娘,也是瞧出了母亲想置身事外
的意思。
尤夫人一边儿擦着手,一边儿稳稳地道:“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允了你,实在是族长早先便定了规矩,这女人
不能管家里边的大事儿呢。我是做女儿的,孝字当头,哪儿去与族长反着来呢?所以这事儿啊,我是不管地,你
自去与你父亲说。老爷是长房房长,又是朝里的官儿,他说的话才管用。”
秦漫便料到了这种结果,不过她是什么话也不说,这三位姑娘是进与不进都对她没多大威胁,反倒还有些好处。
她如今对尤子君的为人也有了些了解,不怕他突然去宠了新姑娘,她毕竟是他的正妻,名正言顺的少夫人,他是
会疼着她的。
不过尤夫人说的这话儿,到底是真不管,还是假不管,或者是暗地里管一管,那就只有她自个儿知晓了。
姑娘们被罚
从尤夫人那儿回来,秦漫便见尤子君有些抑郁,虽是清楚缘由,但她却不曾开口劝慰他。他孝顺他母亲,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