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雪莱就在餐馆门前,但是身边围了五六个男男女女,从身高和气味判断,应该全都是alpha。
&esp;&esp;雪莱跟他们站在一起,身高和气势上毫无优势,但他还是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露怯的意思,“我说了,我只是想来这里吃饭——”
&esp;&esp;一个alpha笑着打断了他,“吃饭?一个oga,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出门吃饭?”
&esp;&esp;“这违法吗?”雪莱稍稍提高音量,“这家餐馆难道不允许oga进门吃饭?”
&esp;&esp;这话一出,一群alpha愣了一下,随后大笑出声。那笑声此起彼伏,半条街都能听见。
&esp;&esp;“没有没有,你误会了。”靠在墙边的alpha笑着一把揽住雪莱的肩膀,靠近他耳畔吹了口气,“怎么会不让进呢,我们欢迎得很。”
&esp;&esp;“我看你肚子都饿扁了,赶紧进去,哥几个请你吃顿饱饭。”另一个梳背头的alpha暧昧地靠近雪莱,有意嗅着他后颈附近的气味,打趣道,“你家alpha看来不太行啊,还要你大晚上跑出来找乐子。”
&esp;&esp;“你放心,我肯定比你家那个更厉害。”一个戴眼镜的alpha直接上手搂住了雪莱的腰,暗示地压低声音,“不信你自己摸摸。”
&esp;&esp;“放手!不需要!”雪莱奋力挣扎,只是无论如何敌不过好几个alpha的蛮力。
&esp;&esp;尽管雪莱抗拒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但一条街上路过的没有谁觉得这幕场景有什么问题,路过的人仅仅投来几个好奇的视线,就神色如常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esp;&esp;伊雷叹了口气,点了一支烟,淡淡的烟雾在微寒的空气中飘散。他叼着烟走过去,拍了拍搂着雪莱的那个alpha的肩膀。
&esp;&esp;“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伊雷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愿意跟你们走?”
&esp;&esp;被拍肩的那个alpha立刻毛了,拧起眉毛,下巴抬得老高,“你谁啊?多管什么闲事?”
&esp;&esp;伊雷耸了耸肩,咬住香烟的过滤嘴,然后朝alpha的鼻子一拳揍了过去。
&esp;&esp;“还有a片看。”
&esp;&esp;拳头击打在软骨上发出一声闷响,这一拳的力道很大,对方的鼻血直接飞溅出来,眼镜也一飞冲天,掉在地上摔碎了。那人被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esp;&esp;所有人在原地愣了两三秒钟,梳背头的alpha最先反应过来,大声骂了句“我操”,带头朝伊雷冲了过去。
&esp;&esp;伊雷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一脚就朝背头的肚子上踹去。眼镜男见势不妙,竟然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朝伊雷的脑袋上砸去。
&esp;&esp;然而伊雷的反应极快,眼镜男才刚刚扬起手,伊雷已经一脚踢上了他的手腕,然后趁对方抓着手腕痛呼的时候,一拳揍上了他的下巴。
&esp;&esp;这群人这才意识到论打架,眼前这个alpha跟他们压根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他们这点花拳绣腿,再打下去只会吃亏,于是全都收了手,齐刷刷地往后退。
&esp;&esp;一架打完,伊雷嘴里的烟都没掉烟灰。
&esp;&esp;“打人……斗殴是违法的!”眼镜男捂着下巴喊道,“我们要报警!”
&esp;&esp;“报吧,看警察来了以后抓走的是你还是我。”伊雷说,“明知道oga有标记还想动手动脚。知道猥亵别人的oga是什么罪吗?”
&esp;&esp;伊雷说话的同时放出了他的信息素,向在场的所有人宣示自己的身份。几个alpha满脸怒气地站在原地,但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esp;&esp;伊雷连看都懒得再看这群人一眼,拉起雪莱的手径直离开了这片地方,穿过香味四溢的蛋糕店,一路来到一个没什么人的拉面店里坐下。
&esp;&esp;店老板是个发福的中年beta,他们进来时连头都没抬,只恹恹地拖着长音说了句“欢迎光临”。
&esp;&esp;“你挑的那家店一看就是这条街上消费最高的店,店里坐的基本上全都是alpha。”伊雷把烟蒂掐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你一个oga说要进去吃饭,就会被怀疑是在站街。”
&esp;&esp;雪莱没有说话,眼睛盯着桌子的一角。
&esp;&esp;“你没事吧?他们伤到你了吗?”伊雷问。
&esp;&esp;“没有。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他们还没那个胆子。”
&esp;&esp;伊雷点头,“这种人是这样的,只敢偷偷摸摸地耍两下流氓,真遇上什么事,屁都放不出一个。”
&esp;&esp;雪莱没接他的话,从桌子上拿起菜单。
&esp;&esp;气氛莫名其妙地有些僵硬,伊雷觉得自己作为老板名义上的alpha,似乎还是应该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esp;&esp;“这不是你的错,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可能想象不到人坏起来有多不讲道理。”伊雷说,“你是oga,他们是alpha,他们就觉得自己天生高你一等,可以不问青红皂白……”
&esp;&esp;伊雷的话没说完,就被雪莱打断了。
&esp;&esp;“没什么想象不到的。”雪莱说,“也就在三十年前,社会对女性的歧视还根深蒂固。一样的歧视,一样的不讲道理,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历史永远在重复,现在的一切也只是在重蹈过去的覆辙,我也只是当了一回三十年前的女人而已。”
&esp;&esp;伊雷向后靠在椅背上,将眼前的金发少爷打量一番,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想得开。”
&esp;&esp;“我不是第一天当oga了,哈尔顿先生。”雪莱眼帘微垂,睫毛像展翅的蝴蝶一样半遮住眼瞳,“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
&esp;&esp;“行,不脆弱先生。”伊雷翘起腿,“你盯着菜单看十分钟了,想好点什么了吗?”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