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盛平先前一直以后脑勺对着他,不愿多跟他说一句话,见他要走便转过脸来,又是满面春风地寒暄。
“昕儿,你去送若渊公子。”
喻崎昕乖顺地应了一声,走到宁澹侧旁,娇而不怯地抬了抬手。
“公子,请。”
这才是大家闺秀。
看着喻崎昕的在场之人无不这么想。
宁澹抬脚出门,天家的轿辇已没再候在门外,意思便是,无需再进宫回禀。
喻崎昕静默陪在身侧,随着宁澹亦步亦趋。
面上仍含着微笑,心中却多了几分尴尬和恼怒。
这人与个锯嘴葫芦无异,难道要她先搭话?他一路上自顾自地大步走在前头,倒好似真把她当成了个陪同丫鬟。
走到院外,喻崎昕终于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宁公子。”
温柔的语气差点没拿捏住。
宁澹偏头。
喻崎昕仰视着他,神情柔婉,轻声道。
“在太学院时,多亏有你相助。宁公子往后有什么要我做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地做到。”
宁澹目光越过长街,落在不远处沈家门前的阀阅上。
果真思考了一会儿。
道:“你知道疙瘩山?”
“疙、疙瘩……”喻绮昕语塞。
见她神情不似了然,宁澹摇摇头。
“你找到疙瘩山便告诉我。”
“……好。”喻绮昕微微呆滞地应承。
宁澹大步离去。
喻绮昕僵滞过后,脸色乍青乍白。
她以千金贵女身份许以重诺,又小意逢迎,宁澹不仅不为所动,还这疙瘩那疙瘩地敷衍她。
如此轻视。
她有哪里做得不好?
偏偏,他又是父亲极为看重之人。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
父亲为她铺的路,她走得,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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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假时,沈遥凌很快乐。
而到如今,冬休已过了好几日,沈遥凌渐渐觉得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