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周温瑾猛抽了几口烟,一下子烟就烧到了烟蒂。
他环胸,不着调的斜躺在真皮座椅上,用脚踢了踢驾驶座:“你说,怎么让一个女人知道我真心想对她好?”
司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周温瑾没多少耐性:“有话说有屁放。”
司机:“六爷,你得先像个好人。”
周温瑾上上下下扫了眼自己,他像坏人?
顾晚坐在车上,暂时没车,而是翻到傅骁霆的号码。
若是平常,这个男人肯定会给她打电话,但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有。
她心里有点怕。
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
顾晚最终了车,回傅宅。
到住处已经凌晨。
除了院子里的庭院路灯和壁灯照亮墙壁,屋里漆黑一片,没开一盏灯。
傅骁霆没有回来?
她反倒松了口气。
他替她挨了一脚,而她却跟其他男人跑了,还是他的仇人。
顾晚不敢想后果。
她开门进屋,打开玄关的灯,换了鞋。
客厅沙的方向突然传来沉沉的男人声音:“回来了?”
顾晚吓一跳,手中的手机“啪”的掉在地上。
她忙捡起手机,低着头,做贼心虚的往前走:“你怎么不开灯?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过来。”
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缓缓流动,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顾晚心脏砰砰直跳。
她想逃避,但还是硬着头皮到了傅骁霆面前。
傅骁霆还没洗澡,仍旧穿着刚才的黑衬黑裤。
唯一不同的是,一丝不苟的领带被扯松了,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顾晚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今天的事,我替周温瑾向你道歉。”
“呵!”
很冷的笑。
“你替他?以什么身份?”
顾晚很难想到合适的身份。
其实周温瑾是甲方百辰总经理的解释是最好的。
但对方是傅骁霆。
她怕他勒令终止跟百辰的合作,这种事他做得出来。
“雇主。”
顾晚脑子飞运转的结果。
她接着道:“我承认我对白素素有敌意,我想让周温瑾帮我,周温瑾对白素素的所作所为都是我指使的。”
傅骁霆又低笑了声,寒意袭耳。
倏尔他起身,颀长挺拔的身子将从玄关处照过来的灯光全部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