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雪看着方闻庭不停的挣扎,疑惑他为什么不喊不叫,看到他空荡荡的嘴里,原来是被拔了舌头。
他一条舌头,巧舌如簧,多么会骗人啊!
现在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像个死狗一样跪地求饶,真好!
沈斓曦在方闻庭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亲自行刑,斩下他的四肢。
他是西山县令,他是朝廷命官,沈斓曦怎么敢屠杀朝廷命官?
谁来救救他?
沈斓曦杀人不眨眼,她要造反……
“第二个,就选方老夫人吧!”沈斓曦看着周云雪,后者嘴角慢慢扬起,瞳孔开始一点点涣散。
“刁难儿媳,纵容儿子儿媳欺负玉雪郡主……腰斩!”
沈斓曦一刀挥出,血光冲天!
过后,沈斓曦接过递来的手帕,胡乱擦了擦双手。
“大人,云雪郡主去了,含笑而亡!”
沈斓曦:“今夜西山流寇作乱,屠杀县令满门。”
“是!”
一场匪祸在西山兴起的时候,沈斓曦已经悄然回到京城。
“大人,您回来的刚好,陛下传召!”车明远生怕她回不来,急的汗都冒出来了。
“知道什么事吗?”沈斓曦问问,又吩咐备水,她要洗漱。
车明远已经提前打探过了。
“估计是大皇子遇刺的事!”
“昨日一行人在客栈闹事,本以为就是普通的酒徒喝多了酒,哪成想,酒徒是刺客假扮的,目的就是要刺杀客栈中的人。”
“京卫们赶过去的时候,才知道遇袭的是大皇子。”
沈斓曦:“大皇子自己亮明的身份?”
车明远:“那倒不是,是被人指认出来的。”
“有趣,大皇子都离京多少年了,谁会认的他?”沈斓曦嘲讽一笑。
车明远也觉得离谱,不禁跟着一起笑道:“是礼部的一个祭酒认出来的,说是在大皇子离京的时候曾经见过。”
沈斓曦:“六岁离京,周如霖今年有三十了吧?”
“三十有二。”车明远补充。
“这个祭酒不用管,他是被人推出来送死的。”
车明远:“是没管,听说昨天傍晚的时候,这个祭酒因为贪杯从马上掉下来,被马踩死了。”
沈斓曦没好气的笑了一声:“周如霖可有受伤?”
这才是车明远说的重点。
“大皇子身边有御林军跟暗卫守护,没受伤!”
热水已经备好,沈斓曦洗漱过后,立即进宫。
仁孝帝之前已经暴怒过一次,这会儿御书房里跪着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陛下,斓曦来了!”
仁孝帝看着沈斓曦头上的湿,火气稍稍降了一些。
“怎么不把头晾干再来。”
沈斓曦:“舅舅传召,哪怕臣一只脚进棺材了,也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听令。”
仁孝帝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休要胡说八道。”
“是!”
沈斓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里面跪着的都是负责京城安全的官员,其中就包括京卫副统领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