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闻着熟悉的馨香气味,感受着吴未温暖有力的双手,痴迷地看着他动作优美地一件件除掉衣物,他的,还有她的。
到了只着内衣的时候,吴未的双手开始颤抖,摸索着林琳背后的小扣,却无论如何都解不开,急得满头大汗,这时细弱的纤手慢慢探了过来,帮了他一把,也解救了自己几乎被扯破的内衣,伴随者轻声娇斥:“笨!”
这一声清斥对吴未来说无异于天籁,不再忐忑,不再试探,不再犹疑,极度幸福的感觉袭来,带他去寻找极度的快乐。
林琳的肌肤极其细腻,吴未的手留连着忍不住一再地抚摸,又感觉触手之处尽是一片柔滑,柔滑地不像真的,就用嘴唇再去验证,直到验证完每一分每一寸,才不得不感慨造物的神奇,男人和女人,竟然如此的不同。
片刻之后,不止吴未大汗淋漓,林琳鼻尖也冒出细汗,娇喘微微,两人都没有用香水的习惯,有的只是健康年轻男性松木般的清香气息,混合着少女的幽幽体香蒸腾在空气中,合成了一股奇特的催情剂,让人意乱情迷,所有的理智和现实都抛到脑后,恢复最本能最原始的状态。
这个时刻,没有穷人富人,没有达官显贵和升斗小民,没有饱学之士和市井文盲,有的只是男人和女人。麦色的,强壮的男性身体,和雪白细腻玲珑有致的少女酮体,合舞出人类最真最美的一副画面,让人沉湎其中,如痴如醉,忘记了烦恼,忽略了疼痛,有的只是快乐的巅峰和极致。
不知过了多久,林琳从悠长的美梦中醒来,抬眼便看见吴未疏朗的面孔,此刻双目紧闭睡得正香,一双铁臂还缠绕在自己腰上,令人难堪的是两人都未着存缕。
慢慢平复紧张和羞怯的情绪后,林琳试探着欲将吴未的手臂移开坐起来,不料刚有动作,腰上的双臂一紧又把她拉进被窝。
“你没有睡着呀,那干吗装睡?”带着微微的怒意,林琳斥责道:“快放开我。”
“不放,我也没有装睡,我只是在回味,刚才的感觉太妙了。”吴未耍赖道。
又羞又怒地看着他的脸,果然是一脸陶醉的贱样,林琳忍不住恶向胆边生,伸手扯住两腮,蹂躏他的俊脸:“你就赖皮吧!”
吴未不但不反抗,还呜呜乱叫:“好舒服的脸部马杀鸡,你再揉下去,我又忍不住啦!”
林琳拿他没办法,只得停下来哀求道:“快点放开我吧,我得赶紧回房,要是明早妈妈叫我起床发现我不在怎么办?”
“大办。”吴未答得斩钉截铁。
“你说什么?”林琳越来越着急,忍不住低吼。
“婚礼呀,当然要大办了,不过你家那边亲人不多,可以考虑稍微减少一些流程。”吴未答得理所当然。
林琳瞠目结舌:“谁说要嫁给你了?”忽然又想到自己那次鲁莽的求婚,马上改口道:“那次不算,我已经收回了!”激动的心情让她半坐起来面对着吴未嚷嚷,忽然看到吴未的眼神也变得激动,以为他要反驳,马上严以待阵准备措辞,不过当她注意到吴未眼光落向哪里时,顿时变得更加激动:“流氓!”赶紧钻进被窝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吴未隔着被子压在上面威胁道:“你要是打算始乱终弃的话,我就大声把伯母叫醒,让她老人家看看咱们生米煮成熟饭的样子,求她给我作主。”
林琳表面上不为所动:“你敢!我不信你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儿。”说完后又觉得不妥,这个时候可不能激他,于是放软了语气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天各一方,就是真要结婚也不用急着非现在不可呀。”
吴未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也是,时间太仓促,就是领证都太赶,这么着吧,回去先订婚好不好?”
千哄万哄,林琳终于脱身离开回到自己房间,被窝里凉凉的,她躺在里面毫无睡意,内心更是波涛汹涌百味陈杂。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可以让任何未婚少女彻夜难免,她不是不可以拒绝,一旦明确表示,吴未绝对会尊重她的意愿。可就那么懒洋洋地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她竟然是满怀期待的,一丝反抗的念头也无。被他修长健壮的身体覆盖着,那种重量和压力让她感觉踏实,那种充实感和被需要的感觉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一切结束之后,她为自己的想法和表现感到羞愧,奇怪的是却没有任何悔意。
但是谈到婚姻,林琳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就有些头疼,就算吴未没有做高官的叔叔,凭吴家财团在省内的势力,理想伴侣也远非她这么个矿工的女儿。还有那个谢安琪,在丁逸的满月酒宴上由一个明显身份不俗的长者带着,公主般地顾盼自如,和吴未、吴晶晶等几名青年男女谈笑风生的画面,如果在古代,便可称之为:“贵族青年夜宴图”。
林琳看着那一切,愈来愈有局外人的感觉,说她自卑也好,现实也好,总之她感到自己跟他们的生活格格不入。
这其中,丁逸是个例外,两人的友谊不会因为身家背景的原因受到影响,而对吴晶晶来说,她只是个家庭老师,是个姐姐般的人物。但是这些不同于男女之情,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林琳,一对男女若是产生了感情,唯有结婚才是最好的结局。
然而婚姻这种事务虽然源于男女之情,却又远远不止于此,那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两个背景完全不同的人若是组成了家庭,开始的时候由于新鲜感未褪,有事彼此都能包涵,时间长了,碰撞就会产生,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愈演愈烈,最后注定以悲剧收尾。林琳自认为是理智大过感情的人,既是悲剧,何须让它开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