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遇又发来一条:[你问这?个干什么?]
温灼若回:[鱼鱼,你说,会不会方奶奶的病一直没?有好?]
鱼鱼:[不可能吧?我觉得方奶奶应该是突发了脑梗这?些比较急性的病才离世的。]
温灼若:[你想想,如?果你要是得了绝症,会不会想尽办法瞒着我。]
莫遇那里突然沉默了好半晌。
温灼若没?有发现异常,继续发:[如?果我重要的人处在特殊时?期,我也有那个能力?保密,那我很大概率是会瞒着的。]
她?觉得,景在野很可能不知情。
所以今天在医院,他才会说,【我要亲眼看到?你的报告单。】
鱼鱼:[别想了若若]
鱼鱼:[早点睡]
鱼鱼:[安。]
温灼若:[你最?近还这?么忙?]
温灼若:[再忙也不能连轴转吧。]
鱼鱼:[你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自己忙起来是什么样]
鱼鱼:[我们两彼此彼此。]
鱼鱼:[(╯^╰)]
温灼若:[那什么时?候能见个面?]
鱼鱼:[既然你那么想我,那择日不如?撞日,后天吧。]
温灼若回:[好,正好带你来我新家看看。]
鱼鱼:[好。]
温灼若最?后回了一个安。
掀开被子躺下去?,她?睁着眼看天花板许久,才渐渐睡去?。
这?次她?又做了一个梦。
与上次天晴草绿的基调不同。
这?次的梦沉重,压抑。
像是位于飓风中央,平静死?寂。
深色的云沉甸甸地压在穿着一身黑西装的少年?身上。
十八岁的景在野胸前?佩戴着白花,握住一把黑伞,半躬着身,手扶在崭新的墓碑上。
他朝她?望过来,那一双眼血色密布,孤单悲寂。
温灼若心里不可遏制地痛了一下,梦里紧紧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她?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亲眼见过。
第二天,天光大亮。
她?醒来。
发现眼角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