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并未能够借此宴会诗百篇一举成名,成为“诗仙”,不过却是落得了个“盗窃抄袭”的名声,由文坛巨匠庄墨韩大师官方亲口盖定的,就算是范闲想要翻盘,怕是难了。
范闲的行为无疑是在侮辱天下学子,侮辱文人的傲骨,万一哪一天有人也会像范闲那样,盗取抄袭他人借此邀名,那被盗取的他人的心血,这无疑就是寒窗苦读数十载不就是春闱金榜题名吗?眼看就要光宗耀祖却被人横插一脚顶替?
欢欢喜喜在家里等待范闲一鸣惊人的范建,因为那可是叶轻眉的儿子,可谁知道等来的却是范闲口吐鲜血晕倒过去被人抬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盗窃抄袭的名声。
这让范建不敢置信,因为这并不是范建所预想的那样,在安顿好范闲之后。
深知这件事情若是不及时制止处理,一定会遭到天下学子的唾骂,文人的嘴可是非常犀利的,范建立马去鉴查院找陈萍萍商量对策。
陈萍萍收到的消息比范建还要快,似乎也对今晚的展出了他所预料的,陈萍萍和范建都有对范闲非常自信,觉得范闲在今晚必定绽放光彩,因为叶轻眉的儿子绝对不是一个平庸之人。
“现在该如何是好?范闲落得一个抄袭盗窃的罪名,若是不阻止,堵不住悠悠众口,明日必会传遍整个京都,甚至南庆,天下学子如何看待范闲?日后朝堂之上还会有谁与范闲交好?”
陈萍萍也很着急,但面上还是保持着一副镇定的样子,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沉星,冷的可怕。“这件事你急也急不来,事情已经酵成这样了,陛下不会就此放任不管,而且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幕后之人。”
范建来回踱步,最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说,这件事是谁做的?那本《诗词合集》出现的也未免过于凑巧了,就好像是有人知道范闲会这么做。”
“难不成是二皇子?”
“绝对不可能是二皇子。”陈萍萍立马反驳道,故而向范建解释。
“虽然二皇子因为医仙的事情和范闲结仇,这一年来也多少和二皇子交过手,高深莫测到是有了几分帝王的影子,可二皇子也是一个喜好风月的风雅之人,身上有着文人的傲骨,为何不在靖王府揭穿?”
“况且,二皇子又是怎么知道范闲会背诵那诗百篇,毕竟连我们都不知道范闲的才华,二皇子更是不可能知道。”
陈萍萍可是派人监视着李承泽府上的动静,可是别说是出门了,二皇子除了上朝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宅在府里养花,画画,看书,撸猫,庄墨韩到来也不见李承泽出门,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要说最恨范闲的,那无疑是长公主,宴会上看似是帮范闲,实则是恨不得坐实范闲罪名,我更相信是长公主所为,至于为何能够请动庄墨韩,还得细细勘察他们之间做了何交易。”
陈萍萍怀疑李云睿都不会怀疑到李承泽身上,李承泽有文采有傲骨,但绝对不及范闲,虽然这一年来手段渐长,但还是不够看的,所以一定是李云睿做的!
一听到长公主,范建气的拍桌站起身,“那个女人真是心思歹毒,可知这么做,不仅丢的是皇室的脸面,更是庆国的脸面。”
“那你还不快去上奏陛下,让陛下做出决定。”范建现在恨不得把陈萍萍一路推进皇宫里。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没有证据,就算是定罪也不能光凭我的猜测,陛下不会信的。”
陈萍萍眸子晃出一抹狠厉的光来。“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陈萍萍在心里叹气,这次很难把锅甩到四顾剑身上啊,但陈萍萍还是会尽力的想办法,突破点在范闲那里。
等冷静下来后,陈萍萍眯着眼哞思索,“总感觉这次还有人出手,这个人躲的很深,就好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一样,借助他人之手布了这场局。”
“还有谁?”范建连忙追问。
陈萍萍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戴着狸猫面具,在竹林与之交谈的医仙画面,随后摇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摇出去。“或许是我想错了。”
被抬回来的范闲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老乡不选择帮老乡,而是背刺呢?
按照原计划行事过来的五竹,在一年前竹林一战之后躲起来回神庙修复的五竹,但多少还是被影响到了,因为记忆好多都消失了,尤其是竹林那一战,断断续续的画面有时还会闪现影花,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五竹还是告知了范闲,医仙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
当时范闲听到后忍不住吐槽:“她要是简单,怕是天底下的人都没有简单的。”
“你的心绪很乱。”五竹面无表情的看着陷入迷茫的范闲。
“五竹叔,我好像搞砸了,而且又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了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可是,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但这个时代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原来我并不是天选之子,不是男主角。”范闲露出苦笑,笑容带着心酸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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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每个穿越者都是这么做的吗?借用李白杜甫的诗,绽放光彩,让他们这些封建的土着人感受到来自九年义务的现代人降维打击。
虽然借用他人的诗词,但他好歹也是帮他们宣传,至于他又没有很明确的说这是他所作的,他们怎么想范闲又管不着。
范闲猛的起身,快步地来到五竹面前,抓着五竹地肩膀,双眼猩红带着期翼质问道。“你说,当年我娘的文采如何?会不会那本《诗词合集》是我娘亲留下来的呢?正好就转交到当时的文采斐然的庄墨韩手里呢?”
五竹机械的回答着。“小姐的文采并不好,而且我也没有见过小姐写过诗词这方面的书。”
范闲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断掉了,肩膀耷拉下去,就连脊背都挺不起来了。
“若是不调整好情绪,进宫怕是要被人察觉到。”五竹并不会安慰此刻正在难受的范闲。
压死骆驼最后一棵稻草终于让范闲爆了,冲着五竹咆哮着怒吼道!“我现在正在难受,背负着盗窃抄袭的罪名,而你不安慰我,反而惦记着进宫进宫!”
五竹被吓得后退半步,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因为他的系统里没有安装这个板块。“我不知道怎么安慰,而且打开小姐留下来的箱子钥匙就在皇宫,我们一早就说好的。”
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尽全力,那些平日里不起眼的家具在昏暗的烛火下投下了令人不安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