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开口,秦小道不由得转头看了过去,两人虽然隔着几十米,目光上没有办法对视,但彼此却是产生了一种默契。
这个人,秦小道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家的掌柜,祁高杰。
“哎,祁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快跟大家说说。”
而现在说话的,则是祁高杰的同窗好友,狄仁杰了。
秦小道倒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都来了,不过这两人在学子里面多少也有些名声,能来也很正常。
眼下有这两个小伙伴在唱双簧,秦小道倒也省心多了。
“狄兄,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啊,准不准还不是很清楚。”
“哎呀,哪来那些个废话,快说,快说。”这时候,边上也有一些性子比较急的公子哥开始搭腔了。
祁高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猪啊,值的呢,应该是某某人。至于是谁吧,我还不清楚,但总之他肯定生肖属猪。”
狄仁杰微微点头:“嗯,有些道理,继续。”
祁高杰又说:“除此之外呢,这个属猪的人啊,应该是个读书人,而且还比较看书。”
“对呀。”狄仁杰应了一声,“那诗句里写了,‘喜看书’,只是那‘读书不识字,越听越糊涂’就有点奇怪了啊。”
“嗯,看来狄兄你也察觉这其中有趣之处了啊。”
祁高杰跟着秦小道有一段时间了,这近墨者黑,很自然地将秦小道那很贱的笑声学了过去。
他笑嘻嘻地说:“这看书和读书可不一样。看书,可以是一种伪装。看的可能不是四书五经,那书没准是上面全是图画呢?”
“哦——”
四周能过第一关的人可都不是笨蛋,一下子就都被点醒了。
狄仁杰说:“那只能说明,这个属猪的人,平日里表里不一,看上去勤奋好学,其实不学无术,是在糊弄师长。”
祁高杰和狄仁杰两人真如同那说相声一样,一个逗哏、一个捧哏。
“哎,对了!”祁高杰拍着手说。
狄仁杰又故作疑惑地问:“那么,后一句‘越听越糊涂’,指的是谁呢?”
“当然是那只连这么浅显诗句都听不懂、一下子就跳起来说这首诗不好的猪咯。”
这话一出,四下哄然大笑。
“妙哉,妙哉!”
“我就说嘛,能做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大才子,作的诗句怎么可能这么肤浅,果然妙啊!”
这时候,黑暗之中有一个人突然问:“哎哎,那只猪是……”
结果,另外一艘画舫里当即有人回了:“这还不清楚么?房相公家的二公子的生肖就是猪!”
在房遗爱起身要怒叱的时候,又有人说了:“还不算巧的,大家可能不知道,蔡国公家的二公子属的是狗哦。”
这个人的话,一下子就将众人的话题转移到第二段的“狗”身上。
既然祁高杰和狄仁杰两人已经开了头,而且在解释方面徐惠显然也不想得罪杜荷,当即笑着说:“祁公子,既然你们开了头,那请继续吧。”
“对对对,我刚才就一直在想,为什么第二段首句是‘门后’,这门后是什么意思?”
祁高杰本就是一个不畏权贵的人,今天他既然敢站出来说话,就不会考虑太多。
他当即开口说:“由于我对那位公子平日的行为不是很了解,就只能通过诗句里来解释。这门后故名意思是门的背后。”
狄仁杰果断捧哏说:“这门背后怎么了?”
“说明此人做事向来偷偷摸摸,见不得光啊,不是有句话叫‘门后小人’么?”
“妙啊!”众人纷纷大喊。
秦小道则是摇晃的腿,发现身边不远处的杜荷死死地盯着自己。
秦小道没脸没皮的,压根就不在乎杜荷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哎哎,你瞪那么大眼珠子干嘛,哥哥我只负责写诗,不负责解释。如果你自己主动带入的话,那跟我可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