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因着从前隔阂再不愿意,两家还是亲戚,她和大姐姐又是一母同胞,姐夫又是桐县县令,虽然南暻不似别国轻贱商户,但官商官商官在前商在后,怎能挑破窗户纸弄得这般难看?
她忽地起身,一耳光扇在女儿脸上。
“上官芷,给我回房闭门思过去,今日晚膳你也不必吃了。”
“来人,送小姐回她院儿里去,看紧她,没我的允许一步都不许出来!”
柳氏话,立刻来了几名下人,把一脸不服叫嚷着的上官芷给拉了下去。
待柳氏回头看向陈书瑶,陈书瑶已然满脸泪痕。
她小声哭着道,“姨母,都怪瑶儿年幼时不懂事,才做下无知蠢事,还请姨母原谅瑶儿。”
柳氏眼中复杂一闪而过,而后温声劝道,“那时你们年幼,珩儿身子又不好,姨母也是一时着急有病乱投医,误信了那神棍的话,是姨母想的不周到,女儿家最重名节,万一珩儿有个好歹,让你落个克夫的罪名,岂不是罪过,姐姐她有所顾虑也是应该,姨母又怎么会怪你呢?”
“幸好,如今珩儿身体康健,什么事情都没有,就让那些该过去的都过去吧。”
陈书瑶低着头,哭成了泪人儿。
什么叫该过去的都过去吧?
当初需要她的时候不顾她的名节,想要为她和上官珩定亲,娘和她只是害怕她落个克夫的罪名,有错吗?
凭什么现在不需要她了,说过去就过去说翻篇就翻篇呢?
陈书瑶擦了擦眼泪,故作洒脱道,“姨母说的对,没有什么比珩哥哥的身体更重要的了,只要他好好的,瑶儿便开心,若是珩哥哥真的无意瑶儿,瑶儿也不再执着了,只是瑶儿都来京城了,若不多陪陪姨母,岂不白来一趟?”
柳氏一听,心里顿时轻松不少。
“瑶儿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姑娘,姨母果然没有看错瑶儿,若是你能看开那是再好不过,你和珩儿的事情就让它随缘而去,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是不是?”
陈书瑶笑着点头,眼底却闪过一道寒芒,稍纵即逝。
……
陆祁安带着季风季影三人在京城闲逛,看似闲逛却时刻关注着京城内的一举一动。
待到僻静处,一只白色信鸽悄然而至,缓缓落在陆祁安的肩膀上。
他打开信鸽腿上绑着的细小竹筒,里面有一截卷着的小纸条,待他拿出那截信,信鸽立刻飞向空中消失不见。
展开信纸,上面两行小字看得他眉眼舒展,唇角勾起一抹嗜血冷笑。
“季风,季影,该收网了!”
两人立刻抱拳道,“是,属下这就通知下去。”
京城早已查封的御史府内。
几名黑衣人悄然翻墙而入,动作十分利落,竟连一点细微的声音都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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