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杜明娇只觉晴天霹雳,脑袋如山崩地裂一般“嗡嗡”的厉害。
她牙齿“咯吱”作响,颤着声音问道,“宴表哥说许多外人都看见了,是什么意思?”
林谨宴松开杜明娇瘫坐在地,一脸颓败道,“今日我去药铺寻江晚柠回来,她不愿,我们两人拉扯间,你的肚兜从我身上掉出来,我本想让江晚柠帮忙遮掩,可她身边那贱婢竟然把你我的事情一股脑全抖了出来,药铺里有许多客人在,所以大家全知道了。”
杜明娇瞬间懵了!
那肚兜是她花了许多心思用来勾引林谨宴的,却弄巧成拙被展示在人前,这下所有人都会唾弃她是贱骨头是轻浮的狐媚子了,她的名声也彻底完了!
她似不愿相信道,“难道宴表哥没让下人使些银子,让那些人闭嘴吗?”
不说还好,一说林谨宴更加气愤了。
他恼道,“这还不全怪你,我手里只有一千两银票,全拿去天一馆交滞押金了,祖母把侯府中馈交予你打理,我对你也是百般信任,你竟让我囊中羞涩,连请朋友喝茶的银子都掏不出,害得我险些抬不起头,如今手里哪还有闲银封别人的口。”
若不是为了省些银钱,他怎会去药铺堵江晚柠?
如果带着厚礼登将军府的门,将军府还要好酒好茶的款待他呢。
杜明娇立刻声泪俱下地哭了起来,“宴表哥竟是在怪娇娇么,祖母把侯府中馈交予娇娇打理,可府中公中账上原本有多少银子,宴表哥也是清楚的,那几个铺子都是偏僻位置赚不了几个银子,姐姐把她的嫁妆也都要回去了,您让娇娇去哪给您凭空变出银子来?”
说罢,她又“嘤嘤”哭了起来。
林谨宴只觉心烦的厉害,冷冷看了眼她身上轻薄透明的纱裙,和她那张哭花了妆又红肿不堪的脸,他狠皱了一下眉头,再无从前那般情迷意乱。
“好了,别哭了,叫祖母知道肚兜的事情,定要责罚于你,这段时间你便待在屋子里,不要出门了。”
杜明娇正哭得委屈,瞪着泪汪汪的眼睛傻眼儿了。
“世子的意思是……是要将娇娇禁足吗?”
林谨宴顿了顿,失了耐心道,“这只是暂时的,纵然祖母偏疼你,母亲也不会容你。”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
是啊,因着她一件上不得台面的肚兜,使两人名声尽毁,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老夫人看似偏疼她,却是以她乖巧懂事处处顺着老夫人为前提的,老夫人并不知她私下如何耍弄手段勾住世子的魂儿,若是让她知晓自己用的是这般下作手段,还毁了世子的名声,必定饶不了她。
杜明娇本就心虚,如今更是慌乱不已。
她跪坐在地,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狠狠砸在地板上,连涂着红蔻丹的长指甲嵌进肉里,流出血来都浑然不觉。
“江晚柠,是你……是你,都是你!”
“好端端的,你为何不守好你的边关老死在那里算了,你为何要回来同我抢世子,是你毁了我的名声,让我身败名裂,我不会放过你的!”
杜明娇声音凄厉阴冷,给满是飘纱昏暗暧昧的房间增添一丝诡异。
林谨宴是在倚淓苑找到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