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意识逐渐消失,徐惠的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个充满慈爱、和善的笑靥,那是个画面偶尔会出现在她的睡梦中,也只有在睡梦中她才能感受到那如同来自母亲怀抱一般的温暖。
不!
我不能死!
我至少要知道我叫什么,我是谁!?
徐惠眼眸猛地一瞠,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双手突然抓住秦小道的手,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对着秦小道大喊:“我只是一个杀手,而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你杀了我也没用,我可以帮你……”
徐惠话还没说完,她的头部就被一棵横亘在河面上的树干打到,顿时昏死过去。
抱着徐惠冰凉的身躯,秦小道也没多做犹豫,当即抱着徐惠游上岸。
上岸之后,秦小道也不清楚眼下是在什么地方,他手里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而且四周也见不到灯火。
眼下四周白茫茫一片,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朝着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四周的景物在月光的映照下,就如同蒙上了一层白纱,随眼看过去,迷迷蒙蒙一片;若是仔细观看,却又看不真切。
秦小道的气力也早已经损耗得差不多了,他也是强撑着一口气,背着徐惠朝着山边走。
现在平地里刮着风,秦小道身上都只是挂着一些衣服的碎片,这徐惠在生死关头,真是拼命地撕扯秦小道的衣服,萧月娘辛苦缝制的衣服,被她撕成了碎片。
当然,徐惠的状况比秦小道更差。
她身上连一片遮羞的布都没有,那肚兜也不知道被河水冲到哪去了。
没办法,为了问出那幕后的主使,秦小道只能尽全力保护她的身体不被冻僵。
许是老天垂怜,秦小道在靠近山边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个小木屋。
他连忙走上去,对着木门敲了敲。
当里头没人回应,联想到这四周也没有人,估计这个木屋平时工人休息用的。所以秦小道伸手一把将木屋的门锁扯开,推门而入。
尽管这木屋里头也很冷,但至少遮挡住了外边的寒风。幸运的是,这木屋里头还有一张床。
尽管这矮床上连个被单都没有,但秦小道还是抱着徐惠,将她放在床板上。
仔细摸着黑搜索了一下屋子,秦小道找到了一个火折子,和一个油灯。
点燃油灯之后,室内就看地很真切。
秦小道有些失望地发现,这木屋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秦小道唯一取暖的方式,就是将自己的气血流通经脉,从而产生温热,因此来给徐惠驱寒。
然而,秦小道很快就发现,徐惠的身体并没有暖回来,而是越来越冰!?
这可把他吓了一跳,当即将徐惠在床板上放平,随后立即给她做心肺复苏。
徐惠作为一个刺客,她将自己的胸膛用一种白布不停地缠绕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种紧紧缠绕的布条,使得她的呼吸不畅。
秦小道急忙围她解开布条,一层一层地绕,当布条绕开最后一层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不过眼下救人要紧,秦小道也没多想。而且在按压的时候,他还将自己的真气灌输其中。
就这样,一边按压胸腔,一边在再做人工呼吸,忙活了一阵之后,徐惠的身躯突然蜷缩,并且吐出一口水来。
见她剧烈咳嗽,秦小道松了一口气,结构他的手忘记松开,使得徐惠很自然地感觉到自己身为妙龄女子最为重要的被秦小道所侵犯。
几乎是下意识的,徐惠猛地伸手从头发里抽出一根很细的簪子,用力刺入秦小道的肩膀!
“我去!”
待秦小道发出声音,徐惠这才猛地一顿,她发力的手因此停下来。
正因为她停下来,秦小道才没有将已经握紧的拳头,对着她的面门砸下去,否则这一拳铁定能让徐惠香消玉殒。
“你、你没事吧?”
纵然刚才昏迷,但徐惠能够出现在这里,她就已经猜出是秦小道救了她。
“没事才怪!”
秦小道死死皱着眉头,如果只是普通的簪子那也就算了,可是这跟簪子就更值钱徐惠扎他后背的簪子一样,似乎带着毒素。
这种速度一入体内,秦小道非但没有窒息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的身体跟火烧一样,原本都已经快衰竭的气血突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奔涌而出,如同千军万马一般在经脉之中冲刷、翻滚!
使得秦小道的身体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