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踢了他一脚:“少废话,跟我回家!”
秦小道带着萧月娘上前,对着济州大汉抱拳说:“兄弟,昨天晚上多谢仗义出手,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用,不用,俺就是……”
程处亮从桌子上抓过一个馒头就塞进济州大汉嘴里,随后对着秦小道说:“哎,道儿哥,你还别说,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你说。”
“这臭小子是来参加武举的,你不是也要参加武举,再跟那个柴令武干一架吗?”
见秦小道点头,程处亮接着说:“我这表弟对付一般人还行,但遇到像样的高手就只有叫娘的份。我也没啥别的要求,就是如果你遇到他了,到时候下手轻一点就行了。”
济州大汉嘀咕了一句:“俺有那么差嘛?”
程处亮踹了济州大汉一脚:“混小子,不是你差,而是道儿哥太强。他可是神拳太保的儿子,别的不说,就昨天晚上那一棍,你能接下?”
联想到秦小道挥出那惊艳一棍,济州大汉下意识地摇摇头。
秦小道又跟程处亮开了几句玩笑,之后两人就离开。
他们刚走,祁高杰和狄仁杰也相继离开。
严芷玉站起身,走了过来,对着秦小道柔声说:“夫君饿了吧,奴去给夫君准备早餐。”
“那就有劳玉儿了。”
“瞧夫君说的,能为自家夫君准备饭食,也是奴的福分呢。”
待严芷玉去厨房之后,秦小道就抱着萧月娘坐在椅子上。
秦小道和萧月娘相处的时间最久,对于萧月娘的每一个动作、神情都十分了解。
他的双手从腰间揽住萧月娘的身子,轻声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秦小道问的这句话,边上的兰雅却是听不懂的。
萧月娘则是微微颔首,轻声说:“奴要恭喜夫君呢。”
秦小道很是调皮地用牙齿轻轻咬着萧月娘玲珑耳垂:“吃醋了吧?”
“才、才没有呢,奴是真的为夫君感到高兴。”
纵然萧月娘心胸再宽,秦小道一个晚上杀出去,结果回来就多了一个女人,换成任何人恐怕都会有些难以接受。
秦小道考虑问题自然是从萧月娘的角度出发,他慢慢地给萧月娘解释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而萧月娘在听说欧夜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时候,精致的容颜上流露许多情绪。有感怀、有哀伤,还有一份同病相怜的触动。
尽管对于秦小道来说,家中美娇娘并没有等级之分。但严芷玉她们却不这么认为,萧月娘是正妻,是大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在这个家的女性地位里是最高的,家里一切事情基本都要经过她的同意,特别是欧夜这件事上。
所以,秦小道才会来个“先斩后奏”。
不过萧月娘这一关很好过,倒是严芷玉吃饭的时候一直嘟着嘴儿,秦小道哄了好一会儿,她才破涕为笑。那眼眉儿中,透露出来的,是对秦小道深深的眷爱与迷恋。
饭吃得差不多,狄仁杰又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是和另外一人来的。
“哦?原来是蔚大哥,快快请坐。”
待兰雅为蔚增重和狄仁杰倒上香茗,秦小道对着蔚增重问:“蔚大哥是不是已经抓到那个行凶的人?”
蔚增重喟叹一声:“这件事比我所想的要复杂一些,原本我们一致认为,袭击各地来长安读书人的应该是同样明年要参加春考的人,就比如那房遗爱。可是,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件事显然跟这些读书人没有关系。而且,这些世家公子哥也没有那个能力培养死士。”
“死士?”
秦小道和蔚增重想的一样,都以为打劫各地来长安读书人的应该是京城里的门阀公子哥。
正错愕间,蔚增重从身边一名随从手里接过一把唐刀递给秦小道。
接过唐刀,秦小道仔细看了看,不由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这把刀,好熟悉啊。”
“正如道儿哥你所想,这把刀跟当初在黑风山见过的那几把是一样的。不仅工艺相差无几,恐怕就连铸造工匠和工坊都是一处。”
“这么说,这件事跟李……那位有关系?”
尽管家里也就那几个人,但秦小道为了避免隔墙有耳,他还是没有直呼李承乾的名字。
蔚增重摇摇头:“我不敢肯定,不过有一点不得不说的是,对方这么做似乎有什么目的。”
秦小道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绕,而是看向坐在一旁的狄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