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许姈爽快同意。
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向来洁身自好,从不留情,没有什么狐狸尾巴可以让他抓。
这老狐狸,绝对不可能将自己一军。
“ok。”霍驭邦露出欣赏的神色,“许律师,果然是大律师。够大气,我喜欢。”
许姈脸冷下,双手做交叉状:“谢谢夸奖,但我不用你喜欢。”
听他对自己说出“喜欢”两个字,太晦气。
穿着和服的侍应敲了两下门,霍驭邦用日语回应,侍应拉开门,将托盘里的一碟辣椒油放在了桌上,然后又拉上了门。
吃日料要蘸辣椒油,是许姈的特殊喜好。
只是,当她看到霍驭邦也爱这么吃时,又一次感到了晦气。
她不允许,他们有如此小众的共同喜好。
霍驭邦见她盯着自己的辣椒油,问:“许律师,莫非也喜欢蘸辣椒油?”
他将小碟推了过去。
因为他,许姈觉得辣椒油都不香了,她无视碟子,挺直了腰身,捋着耳边的发丝,眉目很傲:“吃日料就是要享受食材本身的味道,辣椒油味道过重,会破坏口感。”又爱占上风地呛他,“霍老板在吃这件事上,品味有些堪忧啊。”
霍驭邦将小碟挪回,夹起一片三文鱼,蘸了蘸,送进嘴里,细嚼慢咽后,说:“许律师还是第一个在吃上批评我的人。”轻轻地,他眼神往她身上移,变了味,“我自认为,我还是挺会吃的。”
一语双关。
老流氓,真是臭不要脸的老流氓。
许姈慌乱中,只能捏紧衬衫,用手臂挡着最不想暴露的部位。
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出卖了她,面红耳热,脖子是熟透的蕃茄色。
二十分钟过去。
霍驭邦在柜台结账。
从包间走出来,许姈一手揪着大衣领口,背着包包就溜了出去。反正他一会还要去香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没必要等他。
“许律师。”
许姈刚按下车钥匙,熟悉的声音和脚步声,由远至近。霍驭邦与她保持了一些距离:“我没有开车,能坐你的车一起回悦庭府吗?”
“回悦庭府?”许姈紧张回身,“你不是要去香港吗?”
霍驭邦举起手机,不慌不急地解释:“哦,在吃饭前,香港同事告知我,会议挪到了下周,这周我都待在成州。”
这不是在玩人吗?
许姈真是要疯了,要早知如此,她就不用这么着急找他谈话,就能参加难得的同学聚会了。
见她面露难色,霍驭邦走近了几步:“许律师,是有什么急事吗?”
许姈拉开车门,艴然不悦:“霍老板,请进。”
霍驭邦点点头,真上了车。
许姈的座驾是一辆白色的宝马x5,她喜欢中型车,坐着舒服。她外表看着干练,内心却很少女。
霍驭邦以为家里的粉色茶杯已经是极限,没想到车里的吊坠、摆设、相框都是粉色。
她娴熟着驾着车,技术算不错,很稳。
霍驭邦坐得很舒服,靠在皮椅上,双手合拢,搁在腿间,不时望向她:“我可以问许律师一个问题吗?”
许姈最烦他这假正经的样:“问。”
霍驭邦:“你真谈过两个男朋友?”
马路上突然冲出一只流浪狗,许姈一个急刹车,身子往前一倾。和意外事件一样,这个问题也让她心一紧。
她自然不会揭老底:“当然。”
霍驭邦撇开眼,像是在笑。
许姈皱眉:“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车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丝缕霓虹光影,霍驭邦眼眉带笑:“哦,没事,只是觉得,许律师你很容易害羞。”
许姈喉咙忽然发紧,不自然地吞咽。
知道刚刚的脸红,成了他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