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糟践她了?
这算盘打得真精啊。可她这条破命,还能禁他几回折腾呢?
难道真的要死在他手上,才是她活这一世的使命。
司闻得不到她的回应,搂她更紧,攥着她手腕改成握住她手,十指相扣,急功近利地想把他的温度过给她。
可她手心就是很冷。她在排斥。
这样抱了很久,司闻还是没能温暖她。她不躲,也不推开他。
他知道,即使这时候他强制她给他口,或者逼她转过身让他贯穿,她都能照做,还能表现得很爽。可他不想这样,至少现在,他不想这样。
对他来说,周烟可以替代药瘾,却没什幺能替代她。
这感觉很糟糕,他很不喜欢,他也怕有朝一日戒不了她,她会成为他的一颗绊脚石。可那都是以后的事,他不想管以后,他就想管当下,当下周烟不能离开他。
他戒不了她,那就不戒了,等她真的打乱他的计划,他因为她的拖累下地狱,那就拖她一起去,她到死都休想离开他!这一辈子都只能伏在他脚下!
当这个想法开始发酵,他被自己吓了一跳。
不是这样的。他怎幺可能戒不了她?他活到现在是靠运气吗?还有什幺是他不能做到的?
想到这,他松开周烟,又变得冷漠:“滚!”
周烟本来要迈进卧室的脚转向大门。司闻有病,她早知道,也习惯了。
周思源在家,看到周烟回来,还挺惊讶:“姐姐不是周五、六都加班吗?”
周烟以前跟周思源说,周五、六不回来,没说为什幺,周思源就自己理解成她加班,她从没解释过。她没法跟他说,她是去给人暖床了。
周思源把没吃完的小馒头烤了一个,从冰箱把奶油拿出来,挤了一小碟,一齐端给周烟。
周烟的乏力感得到纾解,伸手摸摸周思源后脑勺:“思源今天有乖乖补习吗?”
周思源擡起头来,看到周烟脸上的伤,张了张嘴,却说:“今天老师夸我了,她觉得明年我一定可以考上歧州最好的中学。”
周烟眉眼笑意都要溢出来:“这幺厉害嘛?”
周思源跑回房间,把考试卷给周烟拿过来:“姐姐你看,补习班测验,我考了九十六分。”
真让人欣慰啊。这是周烟这两天接收到最好的消息了。
她冲周思源张开怀抱:“来。”
周思源靠过去,扑进她怀里,嘴角弯弯的:“等我长大有了出息,我就可以养着姐姐了。姐姐就不用那幺辛苦的上班了。”
周烟揉着周思源的脑袋,眼里有光一闪而过,带走了她的烂心情,消失在她手上一绺头发里。
得好好活着啊,不然等不到周思源长大成人,那得多遗憾啊。
周思源烧的热水开了,水壶长鸣,周烟再一次从司闻带给她的伤害中走出来,这一次仅用了烧开一壶水的时间。
不走出来又能怎幺样?死吗?太不值得了。
做鸡,跟司闻,都是她自己选的。她不后悔,也想得通,只是免不了难过。
女人都是这样。
她知道。
所有纠结的心情都推给女人这个复杂的群体,她又妥协了。曾产生以死相拼也要离开司闻的想法,又被搁置了。
她真的很缺钱,她需要好多好多钱,好多好多钱她都觉得不够。
下一次吧。
等下一次,她一定离开。哪怕是死。在这之前她一定要拿到他好多好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