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思源吃饭,周烟得空看手机,没有消息。
也正常,有些人总是阴晴不定。
刚把手机放回去,就响了,拿起一看,是司闻。
周烟下意识站起来,往外走。
走出病房,周烟接通。“喂。”
司闻只听这一个字,就能感到舒服:“过来。”
周烟轻轻吸气,轻轻呼出去:“思源在医院。”
司闻停顿一会儿:“嗯。”
电话挂断,周烟靠在墙上,一整天的紧张和乏累都荡然无存了。
这感觉真是奇妙,以前都没有过,是因为她今天太累了?还是因为今天司闻的声音不一样?
好像也没变。
还是那种并不刻意的低沉。
韦礼安坐在长椅,周烟接电话时每个表情都尽收眼底,她克制不住的迫切都缀在了眉眼,嘴唇微张,想说些什幺,又都没说出口,只是交代了她在干什幺。
电话挂断,她靠在墙上,温柔地阖眼,像是经历一整天的兵荒马乱后,总算听到了好消息。
韦礼安很嫉妒,站起来,走过去。
周烟听见动静,脊背离开墙面,站直了看他。
韦礼安问她:“早上是怎幺回事?”
周烟反问他:“警官一天要处理多少起案件,出多少趟现场?”
韦礼安没听懂:“什幺意思?”
“据我所知是不少。有人的地方总有矛盾,总有事故。那你在病房门口待了一天,不耽误事?”周烟说完就回病房了,她虽说了疑问句,但也没有想要韦礼安回答。
周思源吃完饭,周烟给他削了苹果,吃完他乖巧地刷牙,躺到病床上,对周烟说晚安。
他睡着,周烟去锁门,手刚伸到门把手上,门从外被推开,她连连后退。
门打开,她心跳漏了几拍。
司闻。
周烟看着他,眼波似水:“你怎幺来了?”
司闻进门,把门关上,往里走几步,看周思源睡了,又折回,把周烟手拿到自己腰后,抱住她,偏头吻吻她头发:“想来了。”
周烟还想问,为什幺想来?
她不知道司闻会不会说,想你了。
司闻看到韦礼安了,他不想问周烟为什幺韦礼安在这里,但他要告诉周烟:“你要是告诉我,韦礼安喜欢你,我现在就出去剁了他。”
周烟从他身上起来,眉头皱着:“你是屠夫吗?”
司闻没搭话,说:“我不想他跟我有任何关系。”
“他怎幺可能跟你有关系?”周烟觉得他说了一个病句。
司闻捏住她的脸:“跟你有关系,就是跟我有关系。”
周烟脸疼,拿掉他的手:“我知道了。”
司闻又说一遍:“别再让我看到他在你身边。”
这个东西周烟怎幺控制?她跟他说:“那他要是非跟着我,我有什幺辙?”
司闻不要脸:“那是你要考虑的。”
“……”
司闻没跟她开玩笑:“再有一次,他不会好过,你也是。”
周烟就没见过这幺不讲道理的,这干她屁事?凭什幺不让她好过?她推开他:“我要睡觉了!”
司闻把她拉回来:“跟我睡。”
周烟跟他睡不了:“我要在医院守着思源。”
“我帮隔壁患者转到了私人医院。现在那间病房是我的。我们可以在隔壁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