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余匆忙跑回自己的房间。
托盘搁置到桌上,因为她莽撞的动作,碗里的醒酒汤洒了一些出来。
她也顾不上管,脱了鞋子,钻进被窝,闭上眼半天没有睡意,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关灯了。
等陷入黑暗,情绪翻涌着,脑子有些乱。
穆余再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心酸难受。
她曾经也以为自己得了一段好姻缘,可她是个福薄的人,不配拥有那虚无缥缈的幸福。
如今,娘家人不管她,婆家人不把她当人,这里是别人家,已经有了要打发她走的准备,呆不了多久的。
她没有办法,必须为自己做些打算。
想要什幺呢?
穆余的情绪渐渐收敛起来,擡手抹了眼角的泪,黑暗之中一双眼清明。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幺时候睡着的,总之不会太早。
穆余当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那声深沉的喘息就在自己耳边。
他的手抚过她身上每一寸,酥麻席卷全身,她的呼吸在颤。
交织,缠绵,身体被分开,穆余张着嘴想出声,也想看看他的脸。
付廷森的脸,是个女人都会沉迷吧。身子呢?
他身材高挑,平日里穿着衣服看着精瘦却不削薄,穆余想起偶尔看见他衬衫下凸起的肌肉。
她擡起手抚摸,却没有实感。
那低沉的喘息依旧循环在她耳边,救命,她都要化了。
他沉默地进入她的身体。
恐惧袭上一下心头,穆余屏息,见他还在沉默地动作,这才卸下一口气。
她觉得自己好湿,湿得彻底,整个人都糊上了一层黏稠厚重的水汽,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水乳交融之间,身上的人突然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脸埋在她颈间,却感觉不到气息,她侧头,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
张琰。
穆余一下惊醒。
坐在床上缓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是梦。
这梦做得不三不四,意淫姐夫,梦见亡夫,实在说不上来是春梦还是噩梦。
穆余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付廷森,大概是他跟着穆楠第一回老家那次开始。
他长得英俊,穿得贵气,他常是不苟言笑的,有意收敛那一身锋芒锐气,这样的男人如何不迷人。
穆余就没见过似他这般的第二个人。
可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就是姐夫,穆余没有任何办法。
当初嫁给张琰,不过觉得这辈子找不到第二个付廷森,不如找个条件好的,对她最好的嫁了算了。
可惜,老天连将就都不让她好好将就。
掀开被子,一身都是汗,还有身下的黏腻湿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