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了许多,头发变得很短,眼神也不再清明,整个人的感觉和以前很不一样。方才他举着枪,穆余以为他真要杀他们。
穆余心脏还没回温,觉得他很奇怪,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湛礼从她手里接过付延棹,付延棹嫌弃地推开他,挪到墙边,倚着墙点了根烟。
湛礼问她有没有受伤。
穆余摇了摇头,看见他眼里隐约的焦色,才添了一句关心的话:“你这阵子去哪了。”
湛礼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她眼神动了动,一下充盈上泪水,这要就框不住。
付廷森来了。
她立马小跑过去,总算有了依靠,付廷森接住她,狠狠松了口气。
他一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前后不到半个时辰,还是晚了些。
“有没有受伤?”
她今天受了惊吓,整个人都有些软,穆余闷在他身上摇摇头回答:“没有。”
付廷森松开她,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看着她的嘴唇:“这是怎幺搞的。”
穆余咽了咽口水:“不小心磕到了……”
他没有多想。
穆余心虚,头转过去,嘴巴抵在了他肩头。
还越过他的背影偷偷看原先的巷子口,他的人在整理现场,湛礼站在那头呆呆看着他们,不见付延棹,应该已经走了。
–
茶馆不得不停业整顿几天。
穆余在付廷森这里得知,那些人是针对她来的,而不是针对付延棹。
今天没抓到一个活人,都是奔着死来的。
她仔细梳理了一遍,发现最近得罪的人有点多,一时半会儿竟分不出来会是谁想要她的命。
她甚至想到了湛礼。
刚才付廷森看见湛礼之后神色凝重,招招手又让手下将他带走了。
穆余想帮他说话,付廷森不让,她就只说了一句:“你别再欺负他。”
付廷森听了蛮不痛快:“我哪里欺负他。”
他说:“他一个特务,跟我不对头,不知道哪天就要举枪杀我,我还要将他留在你身边,天天搁在眼前吗。”
特务?
穆余不明白。
“还记不记得你刚开业时打架闹事的那几个人,那些人跟他是一起的。他来时确实只是个普通人,早就退伍,那些人又找到他,在茶馆借此机会跟他碰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