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点点头表示知道,又三言两语把这世界有超出人力所能为一事告知。
柳岁寒听完惊异万分,这么多尸体失踪,竟无一人察觉?
他神情马上苦涩下来:“我们一群普通人如何与这神鬼作斗争啊!”
谢礼没说话,又问他:“今日白天,这具躯体仍不受你控制么?”
柳岁寒有点疑惑,但点了点头:“还是和昨天一样,我只有晚上才能使用这具躯体。”
谢礼思索了一会,说:“短时间里你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事情了,如果没有特殊需要,你尽量减少‘使用’这具躯体的时间。”
“为什么?”
“一点微末的直觉。”谢礼没有细说,“还需确认。”
“行。”柳岁寒答应了下来。
直觉这一夜不会平静,谢礼躺床上时努力维持清醒,可受限于身体,最终还是昏迷过去,沉沉睡了一觉。
第二日一大早。
他被身旁沈小少爷的动静吵醒,小少爷翻来覆去地恨不得将整个人塞进被褥里来阻拦从前头铺子传来的声音。
谢礼快速洗漱完,赶往了铺面中。
果然,又是一户大富人家来定香烛和纸钱,那订货人一走,店老板就朝谢礼连连道谢,说在外边裹了层写了“四季平安”、“财源广进”等字的纸的蜡烛,每个加了两文钱,那些有钱人不但不介意,反而更愿意买了。
谢礼和店铺老板客套了几句,才问:“这去世的人又是谁啊?”
店老板一听这话,马上小心往店外看了看,说:“本来我就想和您说的,先生啊,不知道您是不是也是来平谷山画画的,但要是不着急,您就多等几天,那平谷山现在可去不得!”
“为什么这么说?”
店老板压低了声音:“这不,昨儿个晚上,那山上又死了一个人,是周家少爷,就那什么病,听说人死之后那玩意还和那妓子连一起,弄不出来,昨夜连夜上医馆找大夫,闹得可热闹了!”
刚从后院出来的沈小少爷:“……”
谢礼问:“山上的其他人呢?”
“听说他们好像是要上山找什么城隍庙,两天时间应该找到了吧,到底怎么样没人清楚,不过倒是听说有几个上山的已经下来了。”店老板感慨着,“这换谁谁敢待啊,上山两天,一天死一个人,哪怕是棺材铺,也不见得天天都能卖出棺材哩。要我说呀,那山上玄乎,最好是不要上去了。”
“谢谢老板提醒。”谢礼说,“对了老板,你和棺材铺老板有交情吗?我有点事情想要请教他。”
平谷山。
除却被叫来帮忙开路和各家的仆从丫鬟护卫外,上山的有二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去除死掉的两人,下山的五人,现在还有整整十三人在山上。
可他们却陷入了困境。
其实昨天他们就到山顶了。
大家都说上山的路断了,可其实他们来的时候就发现,断的路只有那么一截,只要从旁边的山借道绕过那一段,之后就能回到那条前人人工修葺的石板路上来。
且那石板路竟维持得好好的,没有杂草丛生、就像是一直以来都还有人在走似的。
众人心中疑惑,越发觉得山上这座城隍庙不简单,应该就是他们的目标。
可是昨夜他们到达城隍庙时,却发现这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庙,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不像荒废了十几年的样子,窗明几净,鸟语花香。
按理说这样反常的事情发生,往往是鬼故事的开始,可这城隍庙里却全然没有什么不好和诡异的氛围,庙里种的树还是驱邪辟鬼的桃树,那桃花还开得挺好,说是哪里的景区也不会有人怀疑。
除了没人来上香以至于没有人气让人觉得奇怪外,竟无一丝一毫的不对,而他们进来后,连没有人气这个缺点都没了。
他们在城隍庙里找了一圈又一圈,什么也没找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众人才去休息了。
休息的也挺好,甚至从来没这么好。
在那撕破长空的恐惧惊叫声发生前,他们也没遇上什么反常的鬼故事常见套路——比如什么滴血啊、什么门外的影子、或者指甲抠过木板的声音啥的。
直到众人睡梦中惊醒去看,就是那非常不雅观的“马上风”事件了。
可这种事情,还挺经常发生在像“他们”这样的纨绔少爷身上的,硬要说和什么玄乎其玄的事情扯在一起,这不扯淡嘛。
可还是有几个抽卡时只抽了活下去,上山就是来凑热闹的人连夜下山了。
还留在山里的人面面相觑间,也有几分惊疑不定,只是他们到底选了完成城隍的请求,这都到城隍庙了,就这样下去未免不甘。
“要不然,我们去找找那个谁吧?”
终于有人在将城隍庙翻了第三遍也没翻出点东西时提议道。
旁边正在翻一幅挂在墙上的画,试图找出画后面有没有玄机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啊
?”刚问出来他就反应过来了:“你说他?”
那人把翻乱的书放了回去:“我寻思任务应该不是来这找城隍接任务这么简单,中间应该有什么转弯,不然我们去找他,把得到的消息合并合并,兴许能知道些什么呢?”
这提议倒是得到了另外几人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