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当然知道这位李义府是谁,按照历史上的记录来看,这一位是一个典型的得志就猖狂的主。
或许是早年间扮演好人角色扮演的太累,后期就越发的猖狂,最后被贬官流放,忧愤而死。
云初决定不学他,决心用一生去扮演好现在的角色就好,中途不更改人设,不能像那个人猫一样没有一个好下场。
客栈里的条件跟云初预料一样糟糕,不过,人家卖的本来就不是客栈的服务,而是别的。
云初背着早就呼呼大睡的娜哈进了客房看了一眼之后就立刻转身出来了。
伙计才把门推开,来不及点灯,藏在墙上,屋顶上的臭虫就扑簌簌的沿着墙壁往下爬。
他今晚宁愿带着娜哈跟骆驼一起睡,也绝对不会在那张肮脏,恶臭的大通铺上过夜。
天一亮,云初就带着娜哈去玉门关城门处更换过所,顺便等待丁大有,老猴子他们进城。
更换过所的时候,一个长着一副三角眼的小吏很是烦人,总是质疑娜哈的身份。
“他真的是你的妹子,不是胡姬?”
云初耐着性子再次点头道:“这是本官的亲妹子。”
小吏翻着白眼瞅着娜哈道:“云娜?不是胡姬?你爹娘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玩意?”
云初长吸一口气,然后就一拳捣在小吏的眼睛上,这一拳云初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小吏来不及惨叫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云初觉得不解气,就一脚踢散了放置笔墨纸砚的桌子,捡起一根桌子腿,就没头没脸的抽打了下去。
云初今天因为要迎接丁大有,身上穿着明显能彰显官员身份的皮甲,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狼日的为什么一定要为难他。
于是,跟娜哈一人一根桌子腿,如同擂鼓一般将小吏殴打的惨叫连天。
等玉门关的兵丁们发现有人殴打自己人,也不顾云初的官员身份,冲上来就开始帮忙。
守门的兵丁本就不是强悍的府兵,又不敢动兵刃,那里的经得住云初这种暴怒下的猛虎的殴打。
片刻功夫,就被云初用桌子腿殴打的头破血流,倒了一地。
云初见没人敢上来了,就丢掉手里的桌子腿,提起那个被他殴打的跟烂泥一样的小吏,在他的手在他自己脸上弄了一些血,随便的在娜哈的过所上勾了一下,又从地上捡起印鉴,在上面用了印鉴,最后一脚踢在小吏的脸上,让他基本上没有牙吃饭,这才觉得怒气消散了一些。
就在云初拖着娜哈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骑着马的中年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就算小吏的嘴巴臭了一些,你这样抢关夺印的做法,是不是也太过了?”
云初瞅瞅中年汉子身上的光明甲,就从怀里掏出一袋金沙丢在小吏满是血的脸上,对骑马的汉子道:“我觉得你遇到这种事出手可能比我还要重。”
中年汉子不置可否的撇撇嘴朝云初伸手道:“我来看看你的过所。”
云初没有拒绝,双手将自己的过所递了上去。
中年汉子看完云初的过所,叹口气道:“你就是龟兹之战中剩余的最后一个唐人?”
云初摇头道:“别听信过所上的话,当时还有三十七个大唐伤兵呢。”
中年汉子正要说话,就听丁大有粗豪的声音从云初背后传来。
“程处默,你桂州溎南府折冲都尉府人马齐全,我商州折冲都尉府人马跟突厥人厮杀后剩下不足一半,你大可把你的人马拉出来,我们较量一下。”
程处默瞅着同样骑在马上的丁大有道:“你部下的脾气未免太不好了一些,一言不合就殴打守关将士,我什么话都不说可不成。”
丁大有瞅着满地都是哀嚎的兵丁,伸出自己粗大的食指指着程处默道:“一群人被一个少年人殴打成这样,如果是我的部下,不用别人打,我自己就把他们打死了。”
程处默瞅着笑眯眯看着自己的云初,不知为何也笑了一下,就把云初的过所丢还给他。
朝丁大有拱拱手道:“好,这一次的事情就此作罢,怀德兄,我们山高水长,日后总有相见之日,下一次,换一个场合,我们再论论孰短孰长。”
丁大有冷笑道:“某家小鸡鸡一尺半长,不信,现在就可以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