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贴身护卫,那人神色沉静,朝她略一点头,萧玥这才放下心来。
眼见晋帝已摆驾离去,她这厢也准备提裙上车。
可就在这时,身后忽就传来一道莺燕之声:“六妹妹不是去祭拜生母的么?怎就落了水呢?”
萧玥脊背一僵,眉间郁结出难以言喻的情绪,她垂眸叹了口气,旋即带上浅笑转回了身,温和道:“五姐姐。”
一身着锦衣华服的女子站在她面前,乃是五公主萧琦,容貌艳丽,举手投足之间一派贵气之姿。
只可惜,偏偏长了张喜爱阴阳怪气的嘴:“想来李淑妃也真是在天有灵,这才保得妹妹你安然无恙。”
萧玥心想,若是给这人按个唢呐,怕是会当场吹出来,好让众人都能忆起——六公主的生母是个入不了皇陵的罪臣之女。
诸如此类的冷嘲热讽,她一向怠于应对,只笑着随口敷衍:“确是有惊无险,多谢姐姐关心了。”
“妹妹当真不知是何人相救?”萧琦目露打量之意,还带有几分狐疑。
萧玥稍顿,抿唇摇了摇头。
许是见她这副模样不像是有所隐瞒,对方的神情才又松了下来,“依我看,这世家公子都在宴会上,想必是某府的随行护卫救了你。”
萧玥知晓她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怕她借落水嫁进一户显贵人家罢了。如若此,想必她当真是要气得跳脚了。
“这厮也真是不识抬举,搭救公主,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何必不敢认账呢?”萧琦这张嘴,一旦叭叭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
那话中之意,萧玥自是听明白了,这是在讽刺她,连一个小护卫都不稀罕当她的驸马呢。
萧玥不动声色,只信口胡诌:“许是那位郎君,已有了家室?”
她说这话时,还下意识瞟了眼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见他正在与属下附耳低语,想必是没听见的。
“啧,这未免……”萧琦话顿在舌尖,眼底流露出几分嫌厌之意。
那神情仿佛在说:你被一个有妇之夫碰了,真是有失皇家体面。
她神色转变极快,话锋也紧跟着一转:“不过此事关乎女子声誉,确实得压下去,毕竟妹妹日后,可是要去犬戎和亲的人。”
一张脸笑容得体,却也令人生厌。
萧玥怕她再多说上一句,能让自己气结于胸,只好温声催促:“我瞧父皇已经上车了,姐姐若是再耽搁,恐怕会误了时辰的。”
此话一出,果然堵了对方的嘴,她抻了抻衣摆,带着些意犹未尽,拂袖而去。
萧玥终得耳根清净,这才刚松口气,不料一抬头,就见那位“不识抬举已有家室的随行护卫”正威严深邃地盯着自己。
男人一袭墨色金边祥云纹的披风,手抚佩剑,笔挺如松地站在那儿,面容冷峻,其上两弯寒潭深不可测。
萧玥本就做了亏心事,被他这样一瞧,更是凉意顺着脊背上延。
她漫不经心地挪开视线,权当做没瞧见,转身,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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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语蓁姝颜明媚,冠绝群芳
乃大雍朝金尊玉贵的长公主
年少悸动之时,她看上了一个人
十五拜将,少年鲜衣怒马,驰骋北疆草原
一杆银枪横扫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