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南从壁球馆出来时,晚霞已经摧枯拉朽般将天空染了半片红。
他看着一路跟着他的窦北,怔了一下,“你跟着我做什幺?”
“我家那姑奶奶管送不管接,所以麻烦谭总送我回家。”
谭宗南挑了挑眉,但终究没说什幺,擡脚跨进主驾驶。
窦北系好安全带,捶了捶酸疼的肩膀,“不是我说,你今天这是要干嘛啊,疯了似的,一点都不让着我,我现在一擡胳膊都疼。”
“是你太弱了。”
“快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宴宁的事心情不好,故意发泄来了。”
“你今天话真多。”谭宗南烦躁的皱起眉,但却没否认窦北的话。
他确实心情不好,昨晚亲眼看见宴宁和高洋相拥告别,心底像是长满了乱糟糟的杂草,烦、闷又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酸意。
“看吧看吧,一提宴宁就这样。我早就说过你对宴宁特别,你当初还不承认。喜欢就说喜欢,藏着掖着她能知道啊。要我说,你要真喜欢晏宁,就直接把人抢回来。我还真不信有谁还敢跟你抢人。”窦北向后调了调座椅位置打算坐的舒服点,口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到了扶手和座椅的缝隙中。
他躬着身子摸索,指尖触到一个薄薄的、四周带着细小齿锯的东西。
窦北皱了皱眉,将那薄薄的袋子夹了出来。待认出那是什幺,嘴角抽了抽,跟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谭宗南!我说你办完事能不能打扫好战场啊,避孕套随便扔啊!”
“什幺?”谭宗南抽空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淡淡,“这不是我的。”
“嗨,你这人什幺意思啊,难不成我故意冤枉你啊。”
谭宗南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没准。”
窦北擦手的动作一顿,有些急了,“我闲的啊我!我没事往你车里扔这玩意儿干什幺!就算是我,你又没女人,我扔这个还能让她吃醋闹脾气啊!”
脑中有什幺一闪而过,谭宗南将车停在路边,肃了神情,“真不是你扔的?”
“我有病啊扔这个!”
谭宗南心底像是有什幺在鼓动,移开视线落在半明半暗的天空上,眸中神色难辨。
半晌,他掏出手机拨给沈远,“工人闹事那天公关部拿什幺消息压的新闻?”
电话另一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响起,很快又停下,“是您和程小姐的消息。”
“发过来。”
谭宗南神情严肃的看着沈远发过来的邮件,凌厉的眉峰紧紧拧起,又缓缓舒展开。
怪不得怪不得白天还好好的,晚上突然就和自己闹了起来。所以,她这是以为自己和程欢有关系……
谭宗南心情莫名好了起来,转过头,看着小心翼翼盯着自己的窦北,薄唇勾起一个愉悦的笑意,霞光落在他的脸上,映的深邃黑眸都熠熠生辉,“窦北,你还算有点用处。”
窦北不明所以,“怎幺了这是?”
谭宗南启动车子,唇角弧度上扬,眼里的笑意快要藏不住了,“公关部按常规方法用我的绯闻压了负面消息。我之前只当宴宁那晚在无理取闹,也气她说什幺交易不交易的话。可现在我才知道,小姑娘这是吃醋了。”
“妈呀,你们两个可真”窦北拍了拍胸口,不知想到什幺,突然顿住,“那这避孕套是哪来的?”
谭宗南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沉了下去,“那就该问程欢了。”
“程欢?!”窦北有些诧异,“和她有什幺关系?”
“最近这段时间,我只送过一次程欢。”
窦北还是不能相信,“你要说别人我信,可程欢做这个有什幺必要吗?”
“工人闹事那天程欢回国,也是那晚公关部放了消息,而宴宁,也在那天提出分开。昨天沈远查到,闹事是有人指使,而那个人就是云城润亨制药的高洋。”谭宗南目光冷凝,“润亨制药积压了大量过期药品。而高洋,现在正要和宴氏合作。”
他移眸看向窦北,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清,“你说,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窦北听完他的话突然神情激动了起来,“你说谁?!高洋?!云城的高洋?!”
“怎幺了?”
“高洋在云城是出了名的私生活混乱,上次陆瑶的朋友差点就被他下了药!你快打电话给宴宁!”
急刹车踩到底发出了尖锐的声音。谭宗南听着话筒里的无法接通,脸色因铁青而紧绷起来。
手指翻动通讯录,拨通了宴氏的秘书办,“文叔,我是谭宗南,宴宁在哪里。”
“董事长下午去了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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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下,我感觉我写成清水文了但是玛丽苏大法真好,写的特别爽(狗头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