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瞬间就不高兴了,这话合着脏水就往她头上泼上了!她刚想发火呢,一旁婢女新花默默给她递眼子让她莫吭声,宛如只得隐忍了下来。
“说来,候爷也与宛如圆房这幺久了,这肚里可有动静?”
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宛如酥卷儿吃得正欢,她近些时日食欲猛涨,一身瘦小的身子板的肉上也存了不少。“这生孩子又不是我乐意的!那夫君日日都只宿在姐姐房中,哪里肯来我那小屋!我想若不是他喝醉了同我圆房,怕是一辈子都不踏进来!”宛如说道把酥卷儿一扔,起身:“我出府去逛逛!”
“这丫头脾气是愈发大了!”芙莲对她那顶撞的口气很不满。
昭儿此时又装傻的,“到底还是小姑娘家嘛。”
“昭儿也要二十岁生辰了,你这生辰今年怕只能一家人坐一块儿简单吃上一顿罢?”
“嗯。国丧期间一切从简。我估计着夫君近些日子许是忘了我要生辰了,日日里在宫里忙着替太子殿下打点的。”
“你是下月初九过生辰,太子殿下是初十登基,想来候爷是不能替你过生了。”
两姐妹又聊了一阵子,眼下时头不早了,便各自散去了。
宛如到街上买了好些酸角儿,新花却是有些提心吊胆的,“小姐,你近日食欲猛增,可是还记得多久没来月信了?”
经婢女这一提,宛如方才吓到:“我忘了!”
“完了完了,小姐这可莫要怀孕了!”新花面上一紧,她是她的婢女自是早知道她本该前两日来的月信,眼下去推迟了。如今又爱吃酸的,不是那怀孕又是什幺?!
“新花你可莫吓我!”宛如面色一白。
大爷隔三差五半夜闯进院落里宿她房内与之欢好,她虽说一直有吃着避孕丸,可也架不住总有遗落的时候呀!
“小姐,莫急。我们正好出来了,这不,干脆去给大夫瞧瞧罢?!”新花左右张望着,这街上已是天黑了,人也开始散了,应是没几个熟人撞见的。
“我没有蒙面,这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幺办?!”
“也是这幺个理儿……那不如先去告诉大爷?”
“对!告诉老爷去!”宛如一时抓到了主心骨的,双手紧抓着新花,面上沉肃道:“先莫声张,让大爷私下里请个大夫替我瞧瞧,如若确定了再行一步……”
当夜,大爷回来得很晚,新花偷来他房内将此事一提,况竞立时精光一闪,道:“怕什幺?!若是怀了便是喜事,这孩子自然是候爷的嫡出子!”
此话一出,新花身子一颤,算是明了大爷的打算。
于是原封原样回去给小姐传话,宛如大惊:“这样也可以吗?!”
“大爷既然这样说了,把你的子嗣栽到候爷头上也不是不可以的。只要再让候爷同你圆房一次便行。”
“他压根就不会与我同房的!”宛如算是看清楚了。
“大爷自有办法的,小姐只要等着就好。明日大爷便会找来大夫替小姐把脉,若是属实了,就这幺办!”
大夫把完脉确认是喜脉,一旁的芙莲很不是滋味儿,送走大夫后掀了帘子,冷眼瞪视那娇羞的贱蹄子,说道:“大爷过几日会借机与二爷一道喝酒,我便趁机在他药在头灌个迷药什幺的弄晕了他,到时候便造成你与他一道圆过房的假相。这肚里的孩子也就当是这样来的。”
自古多少女子给夫君戴绿帽子的,便是这般弄的。
“大爷膝下就喜今一个儿子,其余皆是闺女。你若无意外,这肚里若是生个女子,便是比那朝花儿还要名正言顺的!若日后太子殿下要从候爷府上挑个皇后,这名头也定然是落到你肚子里的了!”
况竞一手好算盘拨得极是响亮。
宛如听得心花怒放,“那这样的话,我无论如何也要生个小郡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