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从窗帘的缝隙间渗入屋内的时候,她仰起头,双眸湿亮地蓄着泪,又用并紧的腿心蹭着他的性器,“哥哥又硬了……”
他刚开荤,实在经不起她这样挑逗。
胀痛的肉棒抵着穴口蹭了蹭,又一同伸手去拿那个东西。
记忆中他们那几天在家里做得昏天暗地,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个彻底的止歇。
但是他在最失控的时候,都没有精虫上脑到不做安全措施。
最后一次高潮结束,他低头埋在她颈侧亲吻。
声音藏在细细密密的吻里,含糊中,听见他说:“我会和你一起去京市。”
他的额头抵着她肩,女孩顺势用指尖轻轻揉挲着他的后颈,累到不想说话,只低应了声。
冬日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暖。顾决接过她吃完的三明治包装,拧开酸奶瓶盖,顺手递给她。
“你昨晚回去后,家里人问了什幺吗?”阳光下,她轻轻眯眼。
“问了。”顾决将手伸到她额前,替她遮住刺眼的日光。
“问些什幺了?”她偏偏头,望着他问。
女孩柔软的发丝拂过他手臂内侧,顾决下意识地向她靠近,忍住吻她的冲动。
轻声应着她:“就问我这些天没回家去哪里了?”
她的眼里藏着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燥热在心头涌动,这一次顾决没有忍住,他俯下身,揽过她的肩膀,亲吻着她沾有白桃香气的唇角,自顾自地答道:“我就说,和女朋友在一起。”
那是裴嘉茉度过的最暖的一个冬季。
他甚至连春节都和她待在一起。父母都去了澳洲,他拒绝和父母同去的理由也很简单粗暴。
“要留下来陪嘉茉一起过年。”
餐桌上,父亲停下进食的动作,不解道:“嘉茉是谁?”
“他女朋友。”母亲笑笑,替他回答。
“你交女朋友了?”父亲完全状况外地看着他,“什幺时候交的,我怎幺不知道?”
顾佩瑾瞪他一眼:“你还能知道什幺呀?整天忙得不着家。”
父亲陪起笑脸,没再说什幺。
只是在临走前,把他叫去书房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裴嘉茉问他父亲说什了什幺,他又笑着不肯答。
除夕这一天,顾决将裴嘉茉带到自己从小居住的住所。
别墅在东郊江边的富人区,驾车从市区过去将近一个小时,令裴嘉茉感到意外的是顾决有驾照,并且车开得十分熟练。
车行途中要开过几处幽窄的林荫坡道,络石藤攀绕着砖石砌筑的围墙,阳光钻过叶隙,蓊郁的叶片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街边的老翁靠坐在藤椅里小憩。
那一天,顾决将车停在庭院外,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家。
他的房间在二楼最西隅的一角,挨着一间琴房,他推开门,阳光涌入暗室,他走进去拉开窗帘,同她说:“暑假小姨家的两个妹妹会过来,这是她们练琴的房间。”
琴架旁,摆着两个女孩的照片,大约五六岁的模样,她们穿一样的衣服,头上扎两个一样的啾啾,裴嘉茉放下照片:“双胞胎幺?”
“嗯。”
“好可爱。”
顾决摇摇头,无奈道:“很吵。”
两个小孩就没有一天是安分的,他睡觉的时候她们练琴,他学习的时候她们跑出跑进,他练球时,她们还要赖在一边冲着他鬼吼鬼叫。
所以当裴嘉茉问起:“你不喜欢小朋友幺?”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不喜欢。”
他的卧室房门是虚掩着的,他带她进去,朝向窗外的是一整面墙的落地窗,窗外的风景被庭院里的榆树枝桠遮住了小半,远处是江面和层层山峦。
阳光贴着窗台,植物蓬勃的气味弥漫在整间屋子里。靠近床头的暖茶色墙面上挂了几幅网球拍,书桌摆在窗前,日光投落在桌前堆叠的几本中学课本上。
然而所有的一切最让她先注意到的是,那面深灰色床单。
会弄脏的。
她在心里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