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垂撇嘴说道:“方才奴婢去前院儿剪玫瑰来插瓶,谁知路过离无极殿不远的千鲤池时,竟看到那宋瑾在殿下经过时假意崴了脚,跌进殿下怀里去了!”
江柍下意识顿了顿:“哦?”
星垂愤愤不平:“我是亲眼看到她故意跌倒的,看似偶遇,想必一定是在那处等候许久了!”
“那殿下说了什么?”雾灯问。
“我问过郑众,国公爷正在无极殿里候着殿下,殿下回府后急匆匆就走了,并未责怪宋瑾。”星垂回忆道,“不过殿下说了一句‘以后小心些’。”
“嘶……”烧到指头了,江柍忙把那信纸扔了。
雾灯忙上前察看:“没事吧。”
江柍摇摇头。
星垂又说:“公主要不要教训那宋瑾一下?眼看新人要进府,她还在这争宠,真是可恶。”
怕正是因为新人要进府,她才坐不住吧。
江柍只觉宋瑾也是可怜人,身为公主,腰杆子还没她身边的侍女硬,连星垂都能直呼其名了。
江柍又重新去洗漱,边净手边说道:“一个男人而已,何苦无畏争执,是我的终究谁也夺不走,不是我的强求也无用。”
她喊道:“雾灯……”想了想,雾灯到底年轻,晓说峮寺贰2二五九一斯弃搜集本纹上传论地位不如段春令得脸,又对段春令说,“还是姑姑替我走一趟吧。”
江柍说道:“你不要责怪她,去库房寻些东西赏她,告诉她,我与太子新婚刚刚半年,尚无子息,太子妃之位还未坐稳,眼看新人又要来了,眼皮子底下还有人不安分,那真是打了我的脸了。”
她甩了甩手上的清水,接过帕子擦脸,说道:“打我的脸事小,坏了太后的事可就不好了,她若还想过现在的安稳日子,就不要多事。”
段春令躬身行礼道:“奴婢明白,公主放心,奴婢自有分寸。”
江柍点点头,命她下去了。
江柍算了下日子,距离毒发只有七日,在此之前恰逢她生辰之日,但愿那日不要变忌日才好。
洗漱完,江柍到窗前梳妆,她要雾灯给她拿来鲜亮些的口脂来涂。
因为她的心情变得喜悦许多。
昨日她虽与沈子枭无限温存,心里却始终扎了根刺。
她从来就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夫君另娶,但是太子妃却必须接受太子拥有越来越多的女人,这种感觉,像是要把她生生撕扯成两半。
但这下好了,太后的密信来了,她不用再故作大度。
她可以拒绝了。
此次去狩猎,江柍顺便带上了琥珠。
一队人马仪仗浩浩荡荡的出了城,空气实在清新,琥珠说什么都要骑马,连带着江柍都被她的活泼劲头感染了,也牵马来骑,又因怕晒而戴上帷帽。
沈子枭与沈子桓、沈子杳他们在身后看着她们,只见二人时而缓慢前进欣赏风景,时而竞马驰骋迎风追逐,好不自在。
不免都被她们感染,也纷纷奔马跑起来。
西雁山上早已搭好了帐篷。
大队来到此处之后,男人们去检查狩猎用的弓箭行装,江柍则与琥珠进帐喝了杯茶,驱驱暑。
等她再出帐篷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晁东湲也来了。
她在帐前站定,只听沈子杳说道:“太子你可真是好福气,晁家小姐也是个难得的美人。”
闻言晁东湲那一团男孩儿气的脸上,便染上一丝女儿家的娇羞。
她的确是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