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问均嘴角微扬,“我给你二十。”
“为什么?”小丁遥瞪大了眼睛,觉得眼前的人简直是个傻瓜。
“因为”薛问均顿了顿,故作深沉,“我有钱。”
小丁遥翻了个白眼。
他笑起来,抬头摸了摸她的头发,很细很软,像一颗毛桃。
“下次见。”
3
灯将屋子照得亮堂堂的,即便如此,赵晓霜还是要花很长时间来确认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那天晚上,她出其不意给了对方一脚,这才跑回了家。
隔天一早她爸妈就陪着她去派出所报了警。那段路上没装监控,根本查不到是谁,赵晓霜又提到虐猫的传闻,警察说会去核实,让她回去等调查结果。
这一等就是三天,她不敢出门,生怕再遇到那个变态。
客厅电话响起来,是爸妈打来的,说单位要加班,叫她一个人在家煮点水饺吃。
赵晓霜吃不下,挂了电话,走到阳台边,打开条窗缝,呼吸着新鲜空气。
老城区的建筑杂乱,即将大改,这栋安置房也得拆迁,顶多到腊月,她就要搬家了。
天色漆黑,闪烁的霓虹似乎将这个苟延残喘的城区具像化了。
她细细打量着承载着她回忆的每一条路,要将它们刻在脑子里。
忽地,熟悉的身影闯入路灯的光影里,他停停走走,昂头打量着这片安置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赵晓霜揉了揉眼睛,将窗户拉开,伸出头,叫他:“薛问均。”
少年果真抬头,视线同她对上。
萦绕在心头的阴霾驱散了些,她嘴角扬起笑,问:“你来找人吗?”
薛问均单刀直入:“你方便下来吗?我有事情问你。”
赵晓霜刚准备说好,又想到外面漆黑的楼道,迟疑道:“还是你上来吧。”
“你是说有人跟踪你?”薛问均眉头紧锁。
赵晓霜点点头。她夹起一块鸭肉,咬了口。
烤得脆香的鸭皮迸出油脂,将有些干的鸭肉中和得恰到好处。
“他跟踪你多久了?”
“不知道。”赵晓霜说,“我其实老早就有那种被跟着的感觉了你也知道感觉这个东西太玄乎,我说出来也不一定有人信的。所以我就走得很小心,还让我爸妈送了我一段时间,但一点异样都没有。直到前几天那种感觉又出现了,我就想找你,但是”
但是他不解风情。
“抱歉,我当时不知道情况。”
赵晓霜摆摆手:“我当时没跟你说实话,怪不到你头上。”
“你说跟踪你的那个人还虐猫是吗?”
“这个是我猜的。他抓我的时候手里还拎着猫呢。要不是这个,我还不一定能跑掉。最近附近流浪猫变少了很多,据说有人扔垃圾的时候看到过小猫尸体。”
“是什么样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