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蛇祖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的时候,特别从窗口里看了一下敖嘉,只见敖嘉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相当可怜地缩在床尾,眼睛微微闭着,松散的衣服里露出一些洁白紧致的肌肤,美艳得不可方物。
蛇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两个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连带得心里也奇痒难耐。原因无它,只因敖嘉被绑起来的样子太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了。美好,温顺,柔弱,特别是绑好之后,有种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的诱惑,好像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一样,只要自己高兴,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
蛇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外面将自己身上的寒气晒散了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向敖嘉靠近,尽管他一向很喜欢带着寒气入睡。
敖嘉没有发现他的靠近,依然睡得沉沉的。原本已经耗尽了体力了,加上被蛇祖那样凶狠地抓了一个晚上,他根本无法休息。所以蛇祖一去洗澡,他也顾不得绑着睡不舒服,马上就睡沉了。
蛇祖翻身上床,看看敖嘉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原本准备松开敖嘉的他突然不舍得解开了。他轻手轻脚地解开敖嘉嘴上的布条,毫不犹豫地堵上去。
“唔!”突如其来的吻让敖猝不及防,等来回过神来的时候,蛇祖已经仔细地将他的口腔舔舐了一遍。敖嘉动弹不得,只能狠狠地瞪着蛇祖,做不出一点实质性的反抗。
“你动不了。”敖嘉看到蛇祖的眼神里说着这样的话。突然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他还是那个被绑在祭坛上动弹不祭品,而他是奉用自己的神明。
“你混蛋!”敖嘉正准备用眼神说这样的话,下一刻自己的眼睛就被蛇祖用手遮住了。
“接吻的时候不能睁着眼。”蛇祖舔舔嘴角,用甜腻腻的声音说道。他突然发现就连这样简单地亲吻都能让自己格外地满足。敖嘉喘口气,还来不及说什么,蛇祖的舌头就再一次卷上来,“我们再来一次。”
眼睛被遮住了,看不见一点点的光,正因为这样,敖嘉全身上变得格外地敏感,每一次舔舐,每一次吮吸,都给他更多更强烈的刺激,慢慢地,他也不知不觉地在这个绵长的吻里深陷下去……
蛇祖解开敖嘉手脚上的棉布条,心里不由苦笑。这个不解风情的祭品,居然吻到一半睡着了。这让性欲高涨的蛇祖很是不满。本来还想趁着这良辰美景多做点什么的,至少要把全套做全了嘛,可是这个该死的祭品……
看看憔悴的敖嘉,蛇祖也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这个祭品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香过,至少在他面前没有。他舍不得吵醒他。
蛇祖爬过去,将敖嘉整个身子都抱在自己的怀里,像任何一个处在热恋中的男人一样,让敖嘉的头枕在自己胸口上。
“洗完了没有?”明明还睡着,敖嘉还是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一股暖流奔腾着注入蛇祖的心口。敖嘉说这话的口气太像一个被晚归丈夫吵醒的妻子了。
“洗完了洗完了。”蛇祖大口大口地亲在敖嘉额头上,“乖,你醒了我就带你出去散散心。”
暖流与冷遇(二)
许是真的累了,敖嘉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已经是午夜了。边上的蛇祖以一个强占性很强的姿势抱着他,睡得也无比地安逸。
得了可以出去散心的许诺,敖嘉一醒来就毫不留情地要求蛇兑现这个承诺。黑灯瞎火的,谁会愿意在半夜时分摸黑出去散心啊,蛇祖本来还不情不愿的,但一见敖嘉脸都拉下来了,马上换成了一脸好说话的神色。哼,午夜更好,没有太阳自己身上更舒服。再说这个祭品长得这么漂亮,黑灯瞎火才好呢,不容易给人惦记上。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就算是潜在敌人也要抓出来吃掉!不给这个祭品任何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出轨机会。
尽管蛇祖答应了敖嘉要带他出去玩,但由于独占心理作祟,很阴险的,他带敖嘉去的是一个很偏远的修真者小镇,绝对的大漠风景,地域偏远,人烟稀少。
“你要是以为光线暗一点就可以让你顺利跑掉,你就错了,对于蛇类来说,光线的明暗对视力没有一毛钱的影响。”蛇祖心花怒放地握着敖嘉的手,一边走一边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
敖嘉沉着脸,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但打死蛇祖他都不相信敖嘉心里没有一点点的遗憾与愤怒。
“别老是板着你那张苦瓜脸给我看,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你不知道有句话说‘你怎么对别人,别人就怎么对你’么?这样下去我们两个的下半辈子都会变得很悲惨的。”蛇祖用力捏了捏敖嘉的手,想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闻言,敖嘉冷冷扫他一眼,“你是不高兴让自己的下半辈子变得这么悲惨,你就甩了我啊。放了我,杀了我,怎么样都好。”
敖嘉这句话顿时将蛇祖噎得说不出话来。蛇祖狠狠地瞪了敖嘉一眼,还是将自己心里泛起来的不舒服强压了下去。一直等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一点才说道:“我说过只是带你出来散心,又没说是去什么地方散心。你待在巫宗国这么久,这样恢宏的大漠风景还是第一次见吧。长长见识有什么不好。”不就是少了几个人么,又不是只有看到人才能算是散心。
“巫宗国。”敖嘉的眼中落出一丝哀伤,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三个字了,这时再次听到却恍如隔世。在暗无天日的蛇窟里,他几乎每分每秒都在痛苦的苦液里浸泡着,几乎每分每秒都要为自己的安危担心。太浓郁的痛苦像液体一样注满了他整个生命,让他没有空闲时间去回想自己过去的生活,去怀念自己的亲人朋友。这时再听到巫宗国,只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个外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