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知哥哥的妹控魂又被点燃,卫夜麻利地收拾好了行李,这一世,她那闲得快长毛的玲珑阁终于派上了各种用场,比如说搬家,卫夜愣是收拾得连根针都没落下,等三天后出门时,马车上是一车他们必须用到的东西,其他物品家具都躺在她的玲珑阁里呢!
第二天,兄妹两人回了趟老家,中秀才那会儿老家已经庆祝过了,这回是去跟卫有德老俩口告别的,卫宁远顺便把往后三年的养老费都悄悄塞给了云氏,他估计他们近三年内是不会回来了。
走出家门时,墙角那里有个身影迅速一闪,躲了起来,卫宁远和卫夜相视一眼,权当没看到,上了马车就走了。
在他们身后,云氏抹了抹泪,瞥了一眼蹲在墙角不吭声的小男孩,心里越发难受,老人家不忍心看着没爹没妈的小孩遭人欺辱,每每出手帮这孩子,又觉得过不去良心那道坎,心里左右拉扯着,更觉得没脸见孝顺的大孙子了!
“回吧,你……他们这回出门,得好几年,你在家,好好照顾你爹娘的坟,逢年过节尽好你那份儿心,大郎是读书人,明事理,再回来看到你做的这些,想来会原谅你。”
到底是老辈儿犯的错,这个孩子也是命不好,可怜人……
……
他们一行十几个人,表面上看都是文弱书生,虽说天下承平,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卫宁远特意联系了一支长走省城县城路线的商队同行,老李头夫妻俩一个给卫夜驾车,另一个给他们一群人做饭,前半段路上倒也顺顺利利的。
随着省城越来越近,大家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便是卫夜,也有些感慨,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她一直以为古代长途跋涉就如书上写的那般凶险万分,但其实也没想得那般可怕啊!
刚这么想,她就被打脸了。
这天他们错过了宿头,只得歇在了野外,卫家爱的马车是特制的,足够卫夜舒舒服服地躺着睡觉,睡到三更半夜,卫宁远忽然摸到卫夜的车上,头发湿漉漉的,随手抛下了一个高大沉重的身影,从那一动不动的身影上,透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哥……”
“哥在山那头一个浅潭里洗澡,这家伙就伏在岸边,估计是被人追杀掉下来的。”
卫宁远漫不经心地拿脚尖挑起那人的脸,借着车帘外透出的一点月色,可以看出,这是一张失血过多却依然俊美得天怒人怨的脸,一身玄色衣服虽然低调,布料却非同一般。
“哥认识这个人?”瞅着他哥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不认识的人他哥才不会透露这么多情绪呢!
“很早之前,有过一面之缘,这人身份特殊,不能不救,先让他待你车上,别怕,这家伙不敢乱来。”
原创农女第九话
因为卫宁远说了这人该救,卫夜就给这家伙服了一颗治疗内伤的丹药,包治包好的那种,至于外伤就算了,呃,她一个小姑娘,毕竟过七岁了,让人误会她有倒贴之心就不好了。
那人从醒来以后就一副警惕模样,瞅着卫夜那眼神就跟瞅剧毒萝莉似的,浑身紧绷,也不吭声,然而等看到卫宁远后,眼睛一亮,态度顿时放松多了,真是非一般地差别待遇!
照卫夜看来,此人举止,很有雏鸟情节的架势,但是,既然她哥纵容了此人不自觉的依赖,她身为贴心妹妹,哪有插手哥哥房中事的,是吧是吧?
既不想做铮亮的电灯泡,往后几天,每当卫宁远上马车时,卫夜便自觉地闪到后面李婶乘坐的马车上,心里八爪挠心恨不得手撕小婊砸,表面上却淡定如常,努力维持住一个好妹妹应有的修养素质!
谢天谢地,进了省城后,这家伙就不见了,而他哥神态如常,就好似这人从来没存在过似的,面上丁点看不出端倪,这叫准备安慰人的卫夜能说啥呢?还是啥也别说了吧!
救人的事,就此成为兄妹俩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卫宁远提都没再提,卫夜也就把这一切都忘在了脑后,专心应对卫宁远的乡试。
厚积薄发不是说着玩的,卫宁远轻轻松松再次上榜,只是位居第二,并未摘下解元桂冠,同来的师兄们倒没觉得什么,毕竟他们省是文化大省,人才济济,卫宁远虽然厉害,毕竟在赴试的学子中年纪最小,又来自一个科举成绩并不算突出的小地方,能取得第二名的好成绩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只有卫夜知道,她哥是藏了拙的,不过是不愿顶着六元及第的名声出风头罢了,对于学子而言,院试的排名很重要,会试的排名很重要,殿试就更不必说了,唯有乡试,相差几名影响不大,对后面的考试卫宁远志在必得,相对的,想摆脱六元及第这等过于高调的荣誉,也只能在乡试这里失手。
卫夜觉得从她哥中举后,日子就过得飞快,只知道卫宁远每天奔赴在一场场大同小异的宴会中,拜访座师,应邀祝贺同年同窗同学,再同样设宴回请,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而她则整天在省城各处乱逛,这种原生态市井平民的生活,对卫夜的吸引力也是蛮大的,但是还没等她把整个省城逛遍,她哥又催促她整理行李了,这次他们没有跟任何人结伴,甚至连马车都没有,就这样两手空空出发了。
上个世界资源异常丰厚,卫夜有条件作,她不喜欢天庭流行的袖里乾坤,便收集了一批材料准备自己制作空间器具。
她本身身为织女,天生具备一定的炼器基础,织女织的那些法衣云霞彩雾锦天,小到抵御仙法攻击,大到吞天蔽日,功能不可谓不强大,严格意义上说这也是“器”的一种,甚至比那些修真者中的炼器大师更加厉害,毕竟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本命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