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扬起下巴,脑袋还轻轻晃了晃,仿佛在说:“那是自然,本知州的风采无人能及,遗传了本知州的气质,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而韩景瑞则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冷峻,不着痕迹地撇过头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似乎对这种无端的关联感到极为不满。
苏盼盼看着几位大人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几位大人是否在贫女家用过晚膳再回?”
知州大人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忙不迭地应道:“那再好不过了,刚刚就听到村民在夸你厨艺好,本大人今日定要尝尝。”说着,还搓了搓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知县见状,心中一急,连忙上前道:“大人,下官早已命下人在府中备好丰盛晚宴,正欲为大人接风洗尘。”这种表现的大好机会,他怎么能放过呢。
知州大人却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你那晚宴有啥稀奇的,本大人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知县仍不死心,继续劝道:“大人,下官定当精心安排,让大人满意。”
知州大人白了知县一眼,哼道:“你懂什么?本大人就是要尝尝这不一样的味道。”
里正在一旁看着两位大人争论,也不敢插话,只是满脸纠结,不知该提什么样的意见好。
看这情形,知州大人是铁了心要在苏盼盼家吃晚饭了。
知县本想说这种乡野人家能做出什么好吃的,但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感觉知州大人好像很喜欢苏盼盼,是欣赏的喜欢。
知县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眼神来回地流转于知州大人和苏盼盼之间。
他七上八下地琢磨着:“哎呀呀,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本以为这知州大人只是想体察一下民情罢了。没想到对这丫头如此热乎,莫不是动了纳她为妾室的心思?这丫头有啥好的?不就是会做几道菜嘛。可知州大人这口味也太独特了。本想好好在知州大人面前表现一番,这下可全乱了套。”
知县越想越纠结,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那模样简直比戏台上的丑角还要滑稽。
苏盼盼看着几位大人争论,不想处于这种尴尬的处境,连忙欠身道:“小女厨艺粗陋,恐难入大人之口。若大人不嫌,小女自当尽力。”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韩景瑞微微皱眉,清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淡淡开口道:“既知州大人有意在此用膳,便依了大人罢。”
知县闻此言,面露失望之色,却也不敢再言。
知州大人则得意地扬起嘴角,冲苏盼盼道:“哈哈,快些准备,本大人已迫不及待了。”
苏盼盼赶忙应下,匆匆向厨房走去。
韩景瑞依旧神色清冷,负手而立,仿佛这一切纷扰皆与他无关。
里正见状,也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这场争论终于有了结果。
待苏盼盼入厨准备晚膳,知州大人与知县,里正,韩景瑞在屋中等待,气氛略显尴尬。
知州大人左顾右盼,见屋中摆着一些简单的农具,便好奇地拿起来摆弄,嘴里还嘟囔着:“这是作甚用的?甚是有趣。”
知县和里正见状,忙上前解释,却被知州大人挥手打断:“本大人自个儿琢磨。”
不一会儿,知州大人又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粗糙的绣品,端详片刻后哈哈大笑:“这绣得歪歪扭扭,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知县和里正在一旁尴尬地陪着笑。
“此绣虽拙,却也有几分质朴之意。”韩景瑞微微皱眉,清冷的声音响起。
知州大人兴致勃勃地继续打量着屋子,时不时出惊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