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盼听到婆母说分家,眼睛都亮了,嘴角偷偷上扬,因为她目的达到了。
立马就抡起斧头扛肩上大声说。“分家就分家,谁不分家谁孙子!”
大房夫妇和二房夫妇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他们知道分家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以后,家里的脏活累活一日三餐,都得轮到他们来做。
"母亲,您这是何必呢?"大房秦有钱忍不住上前一步,试图劝解,"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要走到这一步呢?"
二房秦有文也附和道:"是啊,弟妹,家和万事兴,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赵氏直接一句话堵住了秦有文的嘴。
大房和二房夫妇看这种情况就知道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便不做声了。
赵氏被苏盼盼一句谁不分家谁孙子给惹恼了,已经彻底置上气了,接着也把榔头气势汹汹地往肩上一扛,准备摆出一副要决一死战的架势。
就是扛的时候,榔头刚一上肩,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差点儿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幸好她及时稳住了身形,但那摇摇晃晃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刚学会走路的鸭子,画面好不滑稽。
周围的孩子们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偷偷地捂嘴笑。
大房和二房夫妇面对这场面也是很尴尬的不忍直视。
赵氏感觉到了周围的目光,脸都气红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挺直了腰板,大声喝道:“笑什么笑,谁敢再笑,看我不”话还没说完,她又是一个没站稳,差点再次摔倒,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秦牧着实是被今天这场面给爽到了。
他何时看到过奶奶出过这种丑,从来都是只有高高在上,天天对他呵斥的奶奶,从来都是只有对他打骂的奶奶。
只因他的爹早早去了,便怪是娘克夫,连带着她的四个孩子也天天被欺压。
大房二房的孩子可以睡到天大亮,会给他们过生辰,过年会有新衣服穿。
而他和三个弟弟妹妹和娘,每日天没亮就得起床干活,从来没有吃过一根生辰面,过年更没有新衣服穿。
对四个孩子少则怒骂大则被打,事情没做好还被罚不许吃饭。
有一次他还小,看大房家二儿子秦朗过生辰,好奇生辰面是什么味道,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趁没人的时候溜进厨房,偷偷喝了口面汤。
被奶奶现,硬是被抓住打了十大棍子。要不是娘亲过来护着,可能早就被打死了。那次连带着娘和弟弟妹妹都被罚没有饭吃。
想到这里,秦牧又忍不住泪水涟涟。
就是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好奇生辰面是什么味道,也教育弟弟妹妹不要好奇。
“行,那就把家里的钱,地契,房子,粮食,农具都合计合计,看看怎么分呗。”苏盼盼一直都是直爽的性子,既然答应分家,那就赶紧把事给办了。
“还用怎么分,你把你屋子里的东西收拾走就是了呗。屋子是秦家的,你既然已经分家,那就自寻住处。”随着话语的落下,婆母赵氏将肩上的榔头往地上一放,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那还有四个孩子呢,他们不都姓秦吗?”
“你不是很有能耐吗?那你就自己养育这四个孩子啊。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吗?”
“好,那就不叫分家,叫断绝关系,以后这几个孩子和你们秦家就没任何关系。烦请到里正家里,做个见证”
“去就去,看你们几个靠自己能活几天。”婆母赵氏一脸得意的样子走在最前面。
大房二房都在小声议论。
“这以后谁做早饭呐,谁挑水,谁洗衣服,谁劈柴啊,谁去倒便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