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先出去吧,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只留承启一个人就行了,我和她说说最后的话。”
其他人闻言便出去了,房间只留秦承启隔着秦彻两人。
“承启呀,这两年我想你也应该有所感悟。商场之事,我从不担心你,随着阅历的增长,你终究会成才。但是感情之事,我却很担心你,情之一字,成则海阔天空,败则一败涂地。”
“师父,我想和她一起走下去,她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她叫顾若笙,是个漂亮又温柔的女生,虽然有时会耍一些小脾气,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为师若是没猜错,你并没有把身份之事告知与她吧。”
“是。”
“既然如此,等为师走后,你便告诉她吧。结果是好是坏都必须要面对,一味地逃避是懦夫所为,如若不成,便快刀斩乱麻吧。”
“我知道了师父。”
“你的事我给你出了主意,现在该聊聊我的事了。咳咳,这串避尘珠你接着,从今以后你就接替我成为秦家的铸剑者。不管如何,为师希望你不要忘记身上的责任,就算再孤独,也要坚持走下去,直至下一任家主的诞生。”
秦承启接过避尘珠戴在手上,“师父的教导,徒儿铭记于心。”
“我死后,你木姨和赵叔便留给你了,他们在我身边多年,都是能靠得住的人,可放心使用。景园也留给你了,若是在外累了至少有个可以安心之地。”
“徒儿谢过师父,我一定会善待木姨和赵叔的。”
“你是为师最骄傲的弟子,可惜为师看不到你继任家主的那天了。”
秦彻说完这话,便咽了气。
秦承启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随后便打开了房门。
“师父走了,世南叔,你安排一下后续的事吧。”
秦家安排的人便开始布置灵堂,准备贡品之类的,木姨则进去帮秦彻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寿衣。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秦承启身着一身孝衣跪在灵堂前,前来吊唁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到达了景园。
秦镇也到达了现场,阔别多年,父女终于相见。
秦镇看着自己的独女为秦彻披麻戴孝,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想着好歹秦承启也受其庇护多年,便也不好过多计较。
吊唁结束后,秦镇叫秦承启去一旁说话,看着秦承启悲痛的模样,开口道:“怎么,见了你父亲,也不知道打招呼?”
“孩儿秦承启见过父亲。”
“承启?秦彻给你取得字?”
“是。”
原本给秦承启取字的事是该由秦镇做主的,没想到如今却假手于人,不过秦镇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那人已经不在了。
“如今秦彻已经不在,你也已经接任了他的位置。有些事也要提上日程了,不可再任性妄为了。”
“我知道了,等师父的事完成了,我自有打算。”
因为秦承启忙着秦彻的丧事和入葬之事,顾若笙给她发的消息也都石沉大海,未见回复。
等到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秦承启带着木姨和赵叔下了山。
她先把二人交给了张灵越,让她寻一处地方先将两人安置下来,等她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再安排两人的去处。
随后她便去找顾若笙,坦白一些事,从而决定两人的关系又该何去何从。
坦白
秦承启迫切地想见到顾若笙,在安顿好女子和赵叔后,便风尘仆仆地朝顾若笙那里赶去。
等秦承启回到顾若笙的家时,是杨姨开的门。
杨姨看着身着黑衣的秦承启,开口问道:“承启,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杨姨,顾若笙在吗?我有事要跟她说。”
“小姐在家,不过因为你一直没有回消息,她的心情有些不太好,你要注意一点。”
“好,谢谢杨姨。”
秦承启进入家门后,发现顾若笙不在客厅,便上楼去她房间找她。
推开房门,果不其然,顾若笙在房间里看着剧本。
门打开的声音引起了顾若笙的注意,她抬头一看,便看见了失联多日的人,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便涌上心头,“怎么?去外面玩够了,终于舍得回来了。”
“对不起,顾若笙,我最近太忙了。”
“忙得连回消息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对不起,发生太多的事了,所以有些顾不过来。”
顾若笙原本也是担心秦承启,才会这么生气,现在看着她面色苍白,眼中透露出疲惫的样子和端正的态度,心里的怒气便消散了。
她把秦承启拉到沙发上坐下,摸了摸她的憔悴的脸,柔声说道:“累坏了吧,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以前我说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我想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顾若笙对于秦承启接下来要说的,有种不
好的预感,但心中的却想知道真相,在理智和冲动之间,她终究选择了后者。
“现在我要说的就是我的身份了,我本名叫秦御,承启是师父给我取的字。我出生于b城秦家,现在的秦家家主秦镇是我的父亲,我是他的独女,也是秦家的继承人。五岁那年,我接受父亲的提议去拜师学艺,为的是有朝一日能成为真正的秦家家主。至于后面的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