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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有记忆吗？」赛塔温柔地望向鬼王，后者摇摇头，只给了几个字----记忆被清洗，无法找回。

被清洗和被封印不同，之前我看到妖师的本家记忆时被封印了，所以鬼王可以翻出来，但是被清洗是整个已经毁掉，无法复原重建。

这个人到底做过什么才会遭到这些对待？

过往几次看他出手，可以知道他的地位也不低，很可能是王族身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既然有兴趣就直接问本人吧。」说着，鬼王苍白的手掌完全不客气地贴上重柳族的额头，一丝黑光窜进青年白暂的皮肤里，瞬间我们可以看见他暴露在外的皮肤突然出现血色……是真的是血的颜色，尤其刺青的位置最为明显，淡色的刺青几乎像是被烙印一样浮肿起来，略带痛苦的低沉呻吟声从面罩后发出。

似乎已经很习惯鬼王这些行动的阴影转换了姿势，架着重柳族让他自己站回地面。

「可以小力一点吗。」我看见鬼王好像很喜欢虐待重柳族的样子，忍不住又出声。

「我是鬼王，不做做样子怎么像坏人。」殊那律恩竟然理所当然地给我这句，「会辜负白色种族的期待。」

「……」您可以不用做做样子好吗？我们并不期待您当坏人的样子啊。

神色一敛，再没有和我抬头，鬼王周身空气一冷，转为阴寒刺人，恐怖的压力立时出现，我下意识倒退了好几步，缩到学长身后。

这一刻他又复成了真正的「鬼王。」

因为体验过对方的记忆，再加上他后来并没有特别摆架子，让我有点忘了一开始他凶狠的鬼王模样，差点就将他当成是原本那位善良「二王子」。

但他却是鬼王，统领狱界四大势力之一的鬼王，早已不是纯净的精灵，而是站在鲜血顶端的王者。

吞吞口水，我再也不敢多说了。

鬼王的手离开青年额头时，那些血色淡去，蓝色的眼睛也虚弱地睁开，有些茫然无力，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只能依靠阴影架着他勉强站着。

「抵抗也无用，如实说出你被剥夺的理由吧。」鬼王眼中血光一闪，像是投映在重柳族身上般，我似乎看见那双蓝色眼睛里染上了细细的血丝，薄薄的冷汗从他额际沁出，瞳孔剧烈收缩，可以知道他正在拼全力挣扎，可是完全摆脱不了鬼族的控制。

赛塔他们没有出手介入，可能是相信殊那律恩不会对重柳族下手，虽然画面看起来有点恐怖，但应该不会影响到重柳族的生命。

所以即使我很担心，也只能这样闭上嘴乖乖看着。

重柳族的挣扎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安静下来，虚弱的声音再次传出，「我……血海之罪……」

猛一听见时我愣住了，他真的是罪人？

断断续续的句子虽然不多，但也算清楚了。

「包庇……致使族人死亡……长老过半命绝……」

「包庇了什么？」鬼王加重语气，「黑色种族？妖魔？恶魔？」

「异灵……」

重柳族一处那两个字，空气几乎同时一滞，不但赛塔皱起眉，学长和夏碎学长的脸色也都变了。

那是什么东西？

还没问出口，学长已先朝我使了个颜色，我乖乖把问题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