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伯张国纪也是头痛,上次投资织造局的四十万两,有二十万两是在其他商人那里筹集的。
织造局关门后,张国纪也很光棍的对于那二十万两直接不认账了,搞得现在自己的名声也很差,想找其他人借钱难啊。
还好织造局分了两次红,自己手里还有十二万两,可是这点钱肯定不够。于是张国纪便想着变卖家产甚至把自己的住宅给抵押出去的想法。
太康伯张国纪只好说道,
“大家想办法吧,实在不行把自己家的家产抵押出去,挣了钱然后再赎回来,我估计这次至少有一百万两的利润。”
一听到一百万两的利润,大家顿时眼珠子都红了,干,必须要干。
钱谦益这几天很烦,到了京师几天了,给崇祯皇帝投了觐见奏章,可是石沉大海。而钱谦益的好友乡党兵部尚书吴甡这几天去蓟镇查看防线去了。
今天兵部尚书吴甡才回来,钱谦益赶紧前去拜访。
吴甡还是很高兴,毕竟钱谦益是东林党的老大,自己也是东林党。关键二人还是苏州老乡,想不亲近都不行。
“牧斋,你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可以把蓟镇之行推迟几天。”
钱谦益见吴甡如此客气,而且情真意切,顿时心法怒发,
“鹿友,我这不是怕打搅你嘛,这兵部事情繁忙吧。”
吴甡哈哈大笑,
“兵部的事情看起来繁杂,但是也还能处理。再说你我二人何谈打搅,我可是想念你的紧啊,以后我们二人在朝堂之上上报君恩,下安黎庶,岂不美哉。”
钱谦益神情顿时黯淡了起来,本来自己兴冲冲的跑到京师来,本以为能大干一场,结果皇帝连面都不见。
“鹿友,老夫有事要向你请教一下。”
吴甡很干脆的说道,
“牧斋,你这太客气了,只管说来,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说来。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畅所欲言。”
钱谦益大感欣慰,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现在朝廷的格局怎么样,为什么老夫请求觐见皇上没有任何消息啊。”
吴甡顿时便知道钱谦益这是受了打击,只好说道,
“朝廷的格局,现在还是首辅周延儒一党独大,不过周延儒的亲信党羽已经倒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周延儒现在不受皇上的信任。”
“以老夫所见,周延儒这个首辅估计也干不久了。”
钱谦益顿时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周延儒就是一条拦路虎,只要有他在,自己肯定就不得好过。
只见吴甡继续说道,
“次辅陈演也不受皇上的待见,不过最近陈演也不怎么上蹿下跳了,估计也是认命了。”
“还有一个便是辅臣黄景昉,崇气尚节,正直无私。黄阁老是老夫的好友,我们关系密切,也对牧斋你颇有好感。”
“最为关键的是黄阁老深受皇上信任,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
钱谦益顿时大喜,要是黄景昉能在皇上面前说几句,那自己不得马上官复原职,甚至还能再进一步。
“那能否让黄阁老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吴甡摸了一下长须,思考了片刻才说道,
“黄阁老要是给你美言几句,估计能让牧斋你官复原职,但是想要进一步的话,那就困难了。”
“其实皇上召牧斋你进京,估计当时一是因为李适举荐了你,二是皇上估计是为了刺激周延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