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他戴了,你还想怎样?】
窗外的雪很大,大到连姜楠的烟都被雪花埋没,姜楠看了眼手机里三个月前的那条信息,眼眸黯淡。
警察:“被打成这样,你是受了多大的刺激,疼不?”
姜楠:“没事,我算到命中有这一劫”
警察:“什么劫?”
姜楠:“保时捷。”
警察翻了个白眼,关心道:“那几个小混混下手没轻重的,以后别那么冲动了,那可是刀,指不定死人的,赔偿反正已经定好了,叔还是希望你家里人能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是孤儿。”
警察愣了一下,赶忙道歉,可姜楠却只是笑了笑说没事,随后用手指泯灭了烟头,感受着比胃出血轻微许多的麻木痛感。
他看了眼头旁的闹钟。
原来已经凌晨三点了啊。。。
没想到这么晚了。
才上大学的姜楠,就已经开始上手成立了自已的工作室,每一天他都在学校工作室之间奔波,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白天学习,晚上忙活工作室,本就不快的姜楠晚上还被几个小混混骚扰,姜楠是个反骨,被打死了都不给钱,因为裤兜里也没几个钱。
现在的他一个人挂了号躺在医院里打着水,他仰望着天花板,反复的看着那条短信。
水已经打了好几瓶了,可姜楠的身边却不存在一个人,他好困,难受的想死。
现在他能依靠的,似乎只有毫无关系的护工。
而在他即将出院的那一天,姜先生却忽然打来了来电。
“明天是你弟弟的成人礼,你别忘了来。”
“我是死人,来不了。”
电话另一头的姜闻博翻着白眼,自家这个儿子什么习性,他难道不知道吗?
“别跟我说七说八的。”
“没死,生病了,够了吗?”
“病了?那你这生病可真会挑时间,别的时间不挑专门挑你弟弟生日的时候?”
雪天,穿着加绒西装的姜楠在雪地里重新点起了一根烟,他沉默了,寒风将他的发丝吹起,不断地捶打着他的眼帘,他的眼眶有些泛红,喉结微微蠕动吞下一口气,最后苦涩的动了下脸皮。
“生日就不去了,等他葬礼的时候再叫我吧,那狗男娘死了我才开心,你儿子这辈子就要活得比他久,等他死了我指定替他拉横幅!”
“姜楠!你这狗儿子怎么这么恶毒?他可是你弟弟!”姜闻博的火气高涨。
“狗儿子也是狗生的。”
“你对你爹就这个态度?你就能不能学学你弟弟?你弟弟他。。。”
“他?你让我学他什么?学他从小到大不要脸?还是学他从小脑子被门夹?学他一个男人心机绿茶,还是学他上辈子没积阴德,这辈子五行缺德?”
“姜楠!”
“在呢!”姜楠吐出一口烟,坐上了车,烦躁道:“不是我说姓姜的,你这么嫌弃老子,你怎么就这么喜欢事事逮着我呢?你是嫌你自已命不够长还是嫌你自已命太硬了?”
“姜楠,你是我儿子!能不能跟你爸爸好好说话!”
姜楠掐断了烟,吞下一口气,这口气就像是块大石一样压得姜楠恶心。
“不管你想来不想来,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明天宁雅也会来,她会把你带过来的。”
“宋宁雅?他怎么会在山城?”姜楠心绪颇烦,脸色冷白,“你是不是有病?你给她打电话了?”
听到这句话,姜闻博语气严肃,似乎宋宁雅的存在对他极为重要。
“不然呢,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们吵了架,你一个大男人不开口,只能让我这个爹去求情,台阶已经给你了,给她好好道个歉,你们的婚事肯定还能成。”
“你这孩子能不能上点心?宋家多大的家业?你们联姻了,那我们姜家在山城的地位不就高了?”
“虽然你才大三,但是过了年你就可以结婚了,赶紧的把婚结了,就你那破小作坊,赚的钱有人家宋家的毛多吗?”
“你多学学你弟弟,脾气好,还懂事。。。”
姜闻博的喋喋不休让姜楠感觉到烦人,他只能求这唐僧别念了。
但是姜闻博依旧不依不饶。
姜楠被气笑了,他这个亲儿子在家里没有过一次生日,他弟弟这个不在族谱的野孩子,却被姜闻博百般疼爱,每年都会举行一次隆重生日。
还真是倒反天罡,亲儿子活得不如养的孩子!
姜楠实在气不过,痛骂道:“我学你大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