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厮磨着肩颈处,只敢鼻尖蹭蹭,唇蹭蹭,再蹭蹭耳朵,大手摩挲着纤细的手指,再低下头,一根又一根的手指亲吻而过,一声又一声的轻喃深情,黏稠至极的叫唤,也只能借此诉着心里话。
投入至极,甚至都没发现怀中的人醒了。
“………………”
“我的心肝宝贝……怎么总是睡得那么好啊。”
【你都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会这样抱着你。】
【每天晚上在你睡着后,我尝试过无数想要进入,可是……】
【你实在是太窄了。】
【我根本进都进不去。】
【实在是太害怕弄醒你,被你发现了我又该怎么办。】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
【顾知煦,我该拿你怎么办。】
微凉滴落脖颈,与滚烫的吐息融为一体,分不清的浓稠情绪,与每一声‘宝宝老婆’的叫唤,都落在心头,扰乱静息心率。
全然不知某人的手指颤了又颤。
一个晚上,数了五百多次叫唤。
直到埋在肩颈的男人睡了过去,呼吸平稳,怀中的人才慢慢地睁开眼。
若是有开灯或许就看见耳根都红了,被气红的。
顾知煦侧过眸,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还敢睡得那么熟?
他薄唇轻颤,咬牙切齿从唇缝挤出几个字:“……陆或雍。”两眼一黑,气死他了。
这人竟然每天晚上趁他睡着时弄……不知悔改!
看着他就没胆起来,看不见就胆子大是吧。
现在憋不住了是吧。
好啊。
憋死吧。
*
翌日。
上半身穿着宽松T恤的青年正躺在床上,白皙修长的双腿微曲,上面还布着很浅快褪去的吻痕,不难看出还没有褪之前是如何的,从密的程度看能看出腿比身上其他地方落的吻更多。
今天已经是上药的第七天,除了还有些红肿,恢复得还算好,就是上药过程都很煎熬。
是某人觉得特别煎熬,因为每次上药老婆都非常的坦诚,就这样躺着,丝毫没有遮掩朝他打开,上药时会哼唧两声,这些动静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你拿什么?”
“冰块。”
顾知煦见还没上药,便先侧躺蜷缩着,见陆或雍穿着英式中灰马甲,长腿分开坐在床尾的移动玻璃桌旁,宽肩低垂,大手反扣冰盒,听见冰块跌落的声响:
“冰块用来做什么?”
今天穿得那么好看?
“我一会先用冰块给你消消肿,这样过后上药就没那么难受。”陆或雍用冰盒里小铲子铲起几颗冰块,投进一旁桌上那杯黄酒里,杯中的冰块跌落琥珀色的液体,微晃撞在杯壁发出声响:“我先喝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