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之前就——
可记忆还不断不断的浮现在他脑海里,包括卧室里每一处角落都有过疯狂的痕迹。
那个窗台,床边,沙发,甚至是外头客厅的餐桌,还有浴室的浴缸,镜子。
他觉得自己在这个过程就是被陆或雍缝缝补补,这男人简直是无孔不入,求也没用,抗拒甚至是多余的,哭只会让陆或雍更兴奋。
“我说的,你会害怕的。”陆或雍稳稳地托着怀中的宝贝,由着他咬自己,开心就好,抱着往浴室走去,现在能给抱他已经心满意足,那张纸或许只会是一张纸,最好是。
“鬼知道你这样。”
“是我的错,是我太焦虑会弄伤你。”
“已经半身不遂了!”
“我们先修养好这半个月,不要生气。”
浴室宽敞明亮,复古风的干湿分离布置,完全透明的玻璃隔间里的浴缸是双人设置,而双人洗手台的位置黑墨色大理石干净无水渍,还正对着一面全落地的智能玻璃镜,可以随着触碰调解强弱光线。
顾知煦看了眼这面镜子,不堪入目的回忆再次攻击他。
那晚真的是乱碰这个镜子,灯调节光的频率亮得乱七八糟,他觉得刺眼就被后方来的掌心覆盖着眼皮。
之前是不行,还想玩得花。
现在是行到可怕,玩得更花。
死变态。
陆或雍顺着怀中人的视线一同落在那面镜子上,兴许是见他看了过去,这家伙脸就别开了,侧过的白皙颈部只剩下那只通红的耳朵,他眸色深了几许。
“尿吗?”
话音刚落就被用力捂住嘴巴。
他垂下眸,对上顾知煦染怒的双眸,湿润漂亮,凶得水灵灵的,唇不经意蹭过柔软的掌心,落下轻吻,沉沉地笑了声。
顾知煦跟烫手山芋似的拿开手,气得他抬起手,可在看见陆或雍淤青的唇角时,眸光微闪,已经举高的手迟疑了须臾,最终还是放下,双腿瞪了瞪:“放我下来。”
“宝宝能站好吗?”陆或雍也没不让他下来,弯下腰将他先放下。
“废话,不至于站不住。”顾知煦脚落地后,是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可能因为躺床上久了,觉得没什么力气,加上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他说话都气虚,见陆或雍还站在旁边,瞥了他眼:“出去。”
“我怕你摔了。”陆或雍知道他不好意思,便转过身:“我不看你。”
顾知煦沉默看他须臾,再抬手指了指镜子。
言下之意你不看,镜子里也能看见我尿,少来这套。
陆或雍看着他的手指,被识破意图,忍俊不禁,勾唇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在外面等你,站不稳叫我。”
浴室的门关上。
约莫过了五分钟,里面安静非常,也听不到什么动静。
陆或雍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抬起手敲了敲门:“老婆?”
“谁让你这样喊的,不让喊了。”
陆或雍敲门的手一顿,他敛着眉问:“那你好了吗?”
“……”
这么一问,里面又沉默了。
“那我进去了。”陆或雍没再问,推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