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宁柯默许了自己的接近,谢行一下便高兴起来,身后无形的尾巴又开始晃呀晃。
他又向前挪动了一点,让自己的胸膛贴上了宁柯纤薄的脊背,手掌虚虚搭上了他一只手就能完全覆住的细腰。
棱角分明的下颌也压上了宁柯的颈窝,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把人完全拢在自己怀里的动作。
宁柯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橙花香气,氤氲着涌入了谢行的鼻腔,让他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感。
哥哥怎么能这么香,这么软,这么好抱。
自己怎么能吃得这么好,他今天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狗Y(^_^)Y。
其实他原本还想把宁柯的双腿夹在自己大腿中间,这样就能把哥哥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嵌进自己怀里,他想逃也逃不掉。
只不过碍于身下的小谢同学正十分不争气地处于兴奋状态,他最近虽然为了追哥哥脸比城墙还厚,但也知道不能过于挑衅哥哥的底线。
不然自己可能会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然后被彻底踢出竞争者行列。
但是即便如此,谢行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能和哥哥睡在同一张床上,还能把哥哥抱在自己怀里,他应该是全西京,乃至全华国的头一个了。
嘿嘿,开心^^。
谢行不觉又对着宁柯温热的颈窝里拱了拱,又抬手勾了一下宁柯的腰,把香香软软的美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满意地闭上了眼。
他想,这应该是他离开西京去瑞典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了。
……
也许是因为这两年宁柯的养生终于还是有点用处,又或者这次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总之第二天白天起了床的时候,宁柯的烧就退了,连带着之前的嗓子不舒服也好了很多。
等到头脑恢复清醒之后,宁柯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傻愣愣的自己,上辈子直到最后的时候他也足够理性从容,这么丢人的一面居然还被谢行看见了……
宁柯一时觉得自己无法接受,所以在留谢行吃了一顿早饭之后,他就勒令谢行不许跟着自己一起去上班。
可怜小狗只好打了一辆车跟着宁柯的宾利去了公司。
今天恰好是谢氏集团今年的股东大会,在进行了这一年的工作成果汇报之后,董事会就开始谈及明年最重头的城西区科技园的项目。
其实由于宁柯对于城西那群钉子户的不肯退步,这段时间民众安置问题的进度延缓已经引起了董事会的不满意,就等着这么一个时机拿出来和宁柯争论一番。
“小宁啊,你也知道,这么些年关于公司的发展问题我们向来没有驳过你。”
“但是这次你确实有些太固执了,他们要钱,那我们就给嘛,总归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普通人,就算要钱也要不了多少。我们谢氏还能出不起这笔钱吗?”
“就是啊,小宁。这件事早点解决我们也能过个安稳年是不是?”
宁柯听着这些人的叽叽喳喳,只觉得心烦意乱,所以依旧沉默地坐在主位上。
他的病刚刚算好了一点,但是气色仍然不好,深灰色的西装衬得那张脸像冰雪一样,再加上心情也不太明朗,看起来像没什么血色。
宁柯手里转着钢笔,那些股东的话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们一整年都是坐在家里等着拿分红,怎么会知道谢氏和北美腾云总部之间那些复杂的弯弯绕。
城西那群钉子户的目的压根就不是钱,他们只是在不停蓄力,直至最后的矛盾终于彻底爆发。
那才是容廷真正的目的。
而在此之前任何怀柔政策都是毫无用处,如果要给赔偿款,那就是一个无底洞。
公司的资金总要维持在一个足以应对突发状况的安全数字,所以最后说不定还要宁柯自掏腰包去贴钱。
掏钱也就罢了,关键是还没有办法彻底解决问题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