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着些许柔软。
“他自己活该。”
岑厌道。
“宝宝别怕。”
连栖没应声,只是楞楞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轻轻问:“余玉是谁?”
岑厌压在连栖脖颈的手指蜷了下,他眼眸垂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连栖总感觉他现在是有点悲伤的。
但再去看时,他的眼底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模样。
“是我的母亲。”
从岑厌口中听来的消息不多,这是连栖头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岑厌很少把一些陈年往事讲给连栖听,包括他脸上疤痕的来历,也只是简单略过了。但他只要每次一提起来,连栖都认认真真记得很清楚。
连栖抱着胳膊,支着侧脸安静望着他。
其实他们两个都不曾参与过对方的过去。
但有时又觉得,只有现在也是够的。
待在岑厌身边,他过了很长一段没有顾虑的生活。
只是连栖依旧控制不住的放空,在某些时刻,他觉得岑厌其实和他并没什么不同。
就像刻意被他搁到深处的记忆,他不会提及,也不会回忆。
岑厌大概也是有这样的记忆的。
他只要提,连栖会去听。
他不愿说,连栖也只是任由对方拥着他,靠彼此的温度暖融融。
“她是自杀的。”
没什么预兆,岑厌就突然开口了。
“在我父亲的房间里,割腕了。”
连栖瞳仁一缩。
“就在我出事后没几天。”
岑厌深深垂下头,他语气突然有些疲惫了,连栖试探性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不知过了多久,连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轻轻攥住了,那力道很轻,似生怕把他攥疼。一抬眼就对上岑厌一双漆黑的,沉静的眼眸。
他轻轻落了一个吻。
就在连栖缠满纱布的手腕上。
他低低道:“宝宝,求你。”
连栖愣了。
岑厌很少在连栖面前表现自己的脆弱,更别提这样低声地,可以说是恳求。
他一直都在害怕。
害怕连栖也这样离开他。
也就在这不久前,连栖刚试图用和他母亲同样的方式,去离开他。
思绪回笼,连栖再次对上一双相同的黑眸。他闭了下眼,拥住岑厌精瘦的腰,柔软的肌肤贴上去,相贴的温度好像也高了起来。
“岑厌。”
连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他有时很像个闷声不语,但只站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让人靠近的小孩。
不开心的时候声音闷闷。
开心的时候就翘起一点唇,亮晶晶的去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