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一声,坐在工位的女生感叹一句:“他好白好可爱好漂亮,怎么跟个瓷娃娃一样。”
“怡姐,这漂亮小孩是谁啊。”
听着众人止不住地八卦,助理白怡无奈笑了下,她刚才问过连渝,自然知道少年的真实身份:“那是连总的弟弟,在公司休息一会儿。”
“就是旁边站着那帅哥看起来比连总还冷”
女生默默补充一句,其余人也露出同意的神情来。白怡闻言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和其他人不同并非第一次见岑厌,跟着连渝见过好几次对方在谈判事情上的游刃有余和步步紧逼。
岑厌。
这个名字其实再耳熟不过。
但以往听到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坏名声,但在亲眼见过岑厌后,凭借她敏锐至极的判断力,一眼便清楚对方绝不会是流传中的风言风语的模样。
而且对方也帮公司解决了不少问题。
白怡叹口气,算了。
成功人士的世界,她大概还是参与不来。
连栖从休息室摸出一叠白纸。
他垂了下眸,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张。
半晌,他照着记忆中的模样,握着笔轻勾勒起来。
草稿逐渐成型。
是囚中飞鸟。
再次看到熟悉的画作,连栖晃了下神。这才是他心中想要的初版作品,而不是翅膀歪斜,困于囚笼之中的,无法张开翅膀的囚鸟。
他指尖碰了下草稿上的翅膀。
天地为笼,困住它的从不是小小一隅。
他是困于其中的飞鸟。
翅膀却是永远展开的,随时准备着飞翔。
这才是他的作品。
连栖看着自己手中的画作,突然产生了个想法。休息室有一面墙镶嵌着大片玻璃,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他走到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没有人偏过视线,只是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就像从前他裹挟在参观的人群中,无人分给他丝毫视线,擦肩过后空留句不属于他的赞美。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是属于他的。
独独属于他的作品和荣誉。
为什么不再把这副画展现出来呢?
连栖指尖搭到冰冷的窗户上,他抿了下唇。
面前的人流依旧,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连栖抬眼的同时,对方就这样轻轻偏了下视线,很轻易捕捉到了连栖的目光。
与此同时,咔哒——
门开了。
是岑厌来了。
这时好像所有的思绪都可以抛却,连栖小跑两步,冲进了岑厌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