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微微抬剑,枯叶被卷至高空中狂飞,雷云翻涌,凝为更加浓厚强劲的剑势逼近!
容簌衣不敢怠慢,当即挥剑,故技重施,但这次,却与预料到的结果并不一样。
只见一片叶落于剑上,那落叶却不被剑上业火燃烧,只因结了一层冰——一层无法被剑上业火所融化的冰霜。
周身空气骤然冰冷,所有雾气转瞬凝为冰霜。
“我这一剑,接不接得下?”
——死在他剑下,对于一个金丹期弟子来说,也不算枉死。
死在此地,也不会辱了莲华剑的名声!
剑势无所阻碍,雷霆剑势裹挟着阴雨枯叶,就要从云端压下!
沈府。
前方侍女引路,但谢行简面色沉郁冰冷,疾步而行,一个青衣小厮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着,他从未见过自家公子如此失态过,“公子……有何不妥?”
谢行简抿紧唇瓣,一言不发,终于走到前厅,推开门。
前厅几人正在等容簌衣出来,听到动静,皆向门口看去。
时微明淡淡蹙眉。
沈秋望有些惊讶。
沈夫人见是他本不惊讶,惊的是他的神态。
谢行简看向沈夫人,声音微冷而沙哑,“簌簌呢?”
谢行简面上似染了一层寒霜,眉眼之间,一片寒凉。
沈夫人见他如此模样,颇有几分惊异。
见惯了平日工于心计、从不将真实情绪外露的他,如今见到状似失控的他,自然是惊异的。
是因为什么?因为容簌衣?
他与容簌衣,好似不止认识,还相交甚密。
沈夫人的目光从谢行简身上,落到时微明身上,见后者见到谢行简时,特别是听到那个亲昵称呼时,微蹙起眉,深邃眸底隐隐翻涌浪潮。
谢行简没看到容簌衣,微凉的目光便落在时微明身上,声音透露出微不可见的冷意:“簌簌呢?”
时微明没回答,谢行简自然也没等他回答,因为他很快发现了一旁的空白画卷,画卷上有一只红色蝴蝶,周身流躺着红色的流光,他指尖微动,施了个术法,见蝴蝶翅膀微颤,却昏昏欲睡般,并不动弹。
“食灵兽?”
谢行简看到食灵兽,当即想通容簌衣去了何处,霎时面色发白,“你竟让她自己去了?”
这一句两句的质问,明显是针对时微明的。
但凭什么?她和谢行简本来并不相关。
时微明冰蓝色眸底泛起寸寸冷意,谢行简对她非同一般的关心,让他在不悦的同时,眉间凝起抹烦躁。
之前便见谢行简总是用黏糊糊的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容簌衣,时微明早就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