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含混道:“别人说的,我还听说你把人牙齿打掉了。”
“那是他该。”秦珩的语气里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狂气,“敢讹到我身上,就该承受后果。”
池宁不说话了,心不在焉地戳了一下台子,眼看就要一杆清台,却在最后一刻打歪了球。
秦珩没否认自己搞“放水”生意的事情,他想劝秦珩学好,但却没有立场。
池宁没再讲话,两人你一杆我一杆打了半小时,把莫远洲看得头疼。
天都聊不好,还指望拍照的时候能有什么默契?
亏他还以为秦珩是池宁男朋友呢。
青少年真是难懂,竟然还有他看走眼的时候。
“池宁来,和老师玩。”莫远洲一招手,池宁立刻转身小跑到他身边。
他也不想和秦珩两相无言了,憋都要憋死。
莫远洲打球的时候风趣幽默,不会把输赢看得很重,相处起来如沐春风,不知不觉三四个小时过去,池宁回神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他打车回家,也没写作业,洗漱完后倒头一躺,开始盘算起自己的现有资产。
初中时的竞赛奖金不高,高中的竞赛稍微多一些,加起来应该有个一二十万,搞个简陋的个人实验室应该够了。
只可惜阳城的房子太贵,连只有五十平方米的鸽子笼都得百来万,他没法买房,只能租。
池宁打了个电话给银行,跟着机器人语音查了一下卡内余额。
电子女声一字一顿地报:“您卡内的余额为一百、二十、三万元。继续查询请按1……”
池宁恍恍惚惚地挂断了电话。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这么有钱?都是哪儿来的钱?都是爸爸每个月打到卡里去的吗?
“宁崽。”池阳推门进来,看着坐在床上神色恍惚的池宁一愣,“怎么了?”
“没什么。哥,你有什么事?”
“爸给你找的搏击教练找到了,让我拿着资料来给你挑。”池阳将一打a4纸放到池宁手里。
池宁翻了翻,里面的教练要么是服过兵役的,要么是在搏击大赛上拿过奖的。
十几个候选人,从照片到履历清清楚楚。
池宁翻了半天,选了一位退役的军人,“就他。”
“行。”池阳坐在床榻边,“学点防身技巧是好事,我们这种人很容易被绑架的,你还好,我从小被爸妈带到宴会上,大家都认识我,被绑架过三次呢。”
这些都是上辈子没听说过的事。
池宁抱着腿,面颊搁在膝盖上,侧头去看大哥的脸。
池阳不欲多说,伸手揉了一把弟弟的脑袋,“你零花钱够用吗?”
池宁想到那几乎没动的钱,“够的够的。”
他以前沉迷学习,根本没地方花钱,对金钱也没什么概念,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