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理啊。
陈茗仙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把包头发的毛巾一扯,护理都不做了,“给责各西赤佬,十三点,半点拎fe清桑。(狗日的小赤佬、十三点,半点拎不清的。)”
池宁张了张嘴,又乖乖坐下来了。
陈茗仙素手一挥,“老池,请你兄弟来家里吃烧烤,是该交流一下了。”
她顿了顿,又撩了下头发,“徐老板也请一请,叫他带着儿子来。”
池宁一愣,叫秦珩?
为什么啊?
池百川呵呵两声,“小伙子确实很机灵。”
太懂怎么讨他儿子欢心了。
“是该请过来谢一谢。”
这“请过来谢一谢”说得和“请过来杀一杀”似的。
池宁不大敢问,安静如鸡地帮大哥把烧烤架搬到后院,他穿上灰色的围裙,坐在小板凳上挑易燃碳。
天光逐渐湮没在树影中,灰蓝色的黯淡天穹将别墅的围栏衬得像围满了尖刺的堡垒。
只有空地上的一小簇火光是暖的,橙色的光晕映在池宁的面颊上,照亮了他身前的一小片区域。
徐家豪站在围栏外面啧了一声,提了提自己的衣领,“衬得我跟上门推销毒苹果的巫婆似的。”
秦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脸色古怪。
徐家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今天爸爸可能顾不上你。”
对不起啊便宜儿子。
他拍完了秦珩的肩膀,带着人上前拍池家的后院门。
“铛铛——”
池宁听到门铃声抬起头,一下子和围栏外的秦珩对上了视线。
这一瞬,他脑子里放电影似的,突兀出现了秦珩跳沙坑时的场景。
坚定而自信。
池宁怔然收回视线,忽然觉得这个天吃户外烧烤还是有点不合适,炭盆太烫了……
有点热。
池宁转身去帮住家的阿婆推装满了腌串的小推车。满满一车生肉的重量超出了预计。
他推了半天,不锈钢质地的小推车也只前进了几厘米。
池宁:……
怎么可能!
他抓着推手,努力用体重推动墨绿色的钢制置物车。
秦珩看着,眉梢动了动。
池宁上半身前倾,脊背的线条从衬衫里透出来,白衬衫又被收进裤腰里,勾勒出纤细的腰背。
更要命的,是那只系在腰后的蝴蝶结,衬得臀部挺翘,显得他像是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等待爱人回家的……
“呼。”池宁直起身,对着几乎纹丝不动的车喘了口气,对自己的健身成果产生了深切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