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收了牌,又聚在一起聊天。
王绵之酸溜溜地说:“那个秦珩不知道吃了什么聪明药,短短半年不到就从年级倒数干到了100多名,不知道这次能多少名。”
池宁道:“50以内吧。”
二班两人齐齐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池宁微微一笑。
他每天晚上都得给秦珩上课,能不知道这人进步有多快,估分会有多少吗?
李秋河心里有点数,但池宁不说,他也不敢越俎代庖地说出来。
他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你们两个为啥留在学校啊?”
王绵之斜了李秋河一眼,“和你一样呗。反正放假回家也是玩,没什么意思。不如和池神一样帮帮同学,到同班的是肯定教不了啦,但是普通班的我们还是可以帮一帮的。”
池宁道:“那你们可以让班主任给写个社会实践证明之类的,写明你们做了什么事,让老师签上名字,这东西以后说不定也能有点用。”
李秋河恍然,“有道理。”
四个人就这么挨了三天,最后看着比进去考试的同学们还要憔悴。
只有池宁弯着眼睛,看上去轻松无比。
王权问,”“你做什么了?感觉还挺有精气神呢。”
池宁笑道:“您那个行军床蛮舒服的,我都准备自己买一个了。”
王权:……
别人考试你睡觉。
多冒昧啊。
他转头看向另外三个,“你们呢?”
李秋河嘿嘿挠头,“我们斗地主。”
王权竖起大拇指。
保送生,果然个个人才。
“那你们也别闲着了,不是准备帮助同学吗?来帮我们理科老师阅卷吧?”
池宁:?
不是,要帮助同学的是他们三个不是他啊!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摆烂小咸鱼罢了!
但大家都去,池宁又觉得不去不好,只好揣着手,一步一晃地朝着办公室走。
活像一只迫于生计而不得不迁徙的小企鹅。
然后就受到了校友错题的洗礼,感受到了老师们的崩溃和匪夷所思。
李秋河一边啃辣条,一边冷声道:“6。”
“上面写的还是根号二,抄到下面就变成根号三了。这种分也能扣?”
错题的方向五花八门。
池宁批了几个人之后就翻到了秦珩的卷子。
少年的字锋利又漂亮,完全看不出第一次在皱巴巴的纸条上写字时的那种窘迫,变得舒展又大方,像是出鞘的利刃。哪怕密封线钉得死死的,也让他一看就知道是秦珩的笔记。